澄心確實是不怎么開心,但是哪里敢讓覃亦歌背上這樣的名,連忙搖了搖頭道:“不是的?!?br/>
“那是怎么了?一副別人欠你八百兩銀子的樣子?”覃亦歌覺得看到了澄心,心中的陰郁才是稍稍消散了一些,帶著調(diào)笑問道。
“我只是,”澄心抬頭看著覃亦歌,似乎是鼓起來勇氣想要說什么,但是張了張嘴,又默默地低下頭去,輕聲道:“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一些什么了。”
“什么?”覃亦歌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澄心這才聲音微微大了一些道:“明明現(xiàn)在大家好像都很忙的樣子,但是我卻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公主,我呆在這里是不是很沒有用???”
覃亦歌愣了一下,看著面前這個這個自己一直當做妹妹的丫頭露出來的大人的樣子,半天后才猛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招了招手讓她在自己的面前坐下來說道:“你要知道,這世上本就是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任務(wù)的,別人做得到的,我們可能做不到的,但是每個人的身上,也一定有著別人絕對做不到的事情,知道嗎?”
“那,那我能夠做什么?。俊背涡娘@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沒有事實作為憑證的任何道理都不過是騙人的幌子,她不想懷疑覃亦歌,只好連忙問道。
覃亦歌眨了眨眼睛,不由得笑著伸出手指動了動澄心額前的碎發(fā)道:“放心吧,相信我,過不了多久,你也一定會有你能夠做到的事情的。”
“真的嗎?”澄心帶著些許懷疑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覃亦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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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路上行人依舊不多,敢出門的不是有什么急事,就是不怕死,還有一種,就是像秦懿和陸禹衡這樣知道真相的,天氣也微熱起來,兩個人都換上了稍薄一些的衣衫,由于比冬天的時候更薄更輕,也襯得兩個人更加風度翩翩。
尤其是陸禹衡,一身白衫飄飄,哪怕是在這樣風聲鶴唳的時間里,也有不少人偷偷打開窗戶往外面幾眼,就為了看一眼陸公子的模樣。
秦懿搖著一把沒畫任何東西的白扇子,一邊晃一邊說道:“真是奇了怪了啊……”
“怎么了?”陸禹衡不知道他注意到了什么,歪頭問道。
秦懿收起來扇子,擰著眉頭道:“你不覺得,在藍蠱的事件越來越嚴重的現(xiàn)在,街上的人不僅沒少,還多了不少嗎?”
“是嗎?”陸禹衡來回看了看路上行走的人還有零零散散地幾個攤販,略微搖了搖頭,他不經(jīng)常上街,對于這樣微乎其微的變化,自然也沒有秦懿看得更清楚。
秦懿卻是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一定多了。”
“你從哪里看出來的?”陸禹衡不解地問道。
“你看啊,那邊那個買掛飾的,以前也是沒有的,還有陳小樓門口,以前這個時候可不會有這么多人的,其他的,我就說不上來了,反正就是覺得京城的人變多了?!鼻剀擦⒖躺酚衅涫碌刂赋鰜韮蓚€地方的問題,末了又搖了搖頭直說自己不能夠完全感覺得清楚,完全就是憑借在京城混了這么多年的直覺。
“那是為什么呢?”陸禹衡自然是選擇相信秦懿的,也不由得觀察著周圍的人,疑惑地問道:“按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從京城搬出去了,怎么還會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