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什么事情了嗎?”展子虞不解地問道,他認(rèn)得出來,這是韓公公之前帶在身邊的小子,也算是信得過的了。
“陛,陛下醒了!”小太監(jiān)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身邊說道,語氣中是掩藏不住的驚喜和訝異。
“什么?”展子虞同樣也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梢,這不對啊,根據(jù)他今天才看過的情況,沒有找到解藥之前,方佑澤絕對醒不過來才是啊。
小太監(jiān)一臉緊張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這幅樣子,難道醒過來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嗎?
但是他也不敢問,只好急匆匆地跟上了展子虞趕往養(yǎng)心殿的步子。
展子虞是習(xí)武之人,哪怕在皇宮里面不能隨意使用輕功,腳程也比平常人要快得多,小太監(jiān)一會兒就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小跑著追在后面。
養(yǎng)心殿內(nèi),方佑澤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做起來了身子,旁邊的韓公公急得滿頭大汗,只記得之前這個人一動也不能動的樣子,也不知道他醒來了能不能動,只能先苦口婆心地勸著他再躺下去休息一下。
方佑澤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我沒感覺到有哪里不舒服的。”
“哎喲,陛下沒感覺到,也不代表就沒有啊,您就聽老奴一句勸,先躺下,等到御醫(yī)或者是少谷主過來了。給您看一看,可以的話再起來也不遲啊。”韓公公都快急死了。
方佑澤看著他焦急的樣子,也沒執(zhí)意坐著了,慢慢地躺了下來,后腦勺剛碰上枕頭便問道:“我睡過去幾天了?可有出了什么事情??”
韓公公連忙上去一邊拉著被角一邊說道:“已經(jīng)快三天了,至于大事,秦侯爺快回來了。”
“哦,是嗎?!狈接訚呻S口應(yīng)了一句,似乎不太在意,但是臉色卻明顯松了一些,回來了,那就意味著勝了,勝了就好,一切好說。
展子虞來到殿內(nèi)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是雙眼卻還算有神采的方佑澤,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恭喜還是該說些其他的什么,愣了一會兒后才連忙來到了床邊將手搭到了方佑澤的手腕上。
脈象沉穩(wěn),不凝滯不混亂,只是有一點虛浮,誰能看出來在幾個時辰前這還是個在鬼門關(guān)徘徊的人呢?
他分明是只是休息不夠,而造成的體虛,而不是差點死了的人。
看著他將手收了回來,韓公公一臉緊張地問道:“少谷主,怎么樣了?”
展子虞深深地看了一眼方佑澤,最終像是認(rèn)輸了一樣說道:“看上去是沒有任何問題了?!?br/>
“看上去?”韓公公沒得到一個具體的回答,心臟又被吊了起來。
展子虞上前將方佑澤的衣服從中間掀開,露出來了方佑澤的胸口,上面那個青紫色的巨大紋路依舊停在上面,隨著方佑澤的呼吸而張牙舞爪。
沒有消失。
展子虞用力擰起來眉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