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在心里默念,少見多怪,見多不怪,習(xí)慣就好,習(xí)慣就好……
覃亦歌沒想到郡主府竟然距離皇宮還挺遠的,走了兩條街才看到那高高的府門,不需要什么封號,不需要什么特殊,在北海這個地方,門上面簡簡單單的“郡主府”三個字,就代表了這個地方不允許人隨意侵犯。
走到上面,看了一下章青,后者已經(jīng)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她笑了笑抬手敲了敲門。
很快就有一個人走了出來給她開了門,是個穿著黑色裋褐的男人,弓著腰看上去很謙卑的樣子,后面還跟著兩個腰間掛劍的士兵,不知道是府內(nèi)的還是皇宮來的。
覃亦歌感覺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和皇宮禁軍很像,但是并不是很確定。
開門的男人看了他一眼,還沒說話,后面站著的男人其中一個就問道:“是蘇姑娘嗎?”
“嗯,是。”覃亦歌點了點頭,將自己掛著紅繩子的袖子往上拽了拽,露出來那個手鏈。
男人顯然也意識到了她的動作,點了點頭上前將門拉開道:“姑娘請進。”
雖然進去的路一帆風(fēng)順,但是覃亦歌卻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這人知道手鏈的事情,還允許她進去郡主府,這是不是可以看做是,藺淮早就知道她要過來郡主府?
這種被提前看穿了行動的事情讓她有點挫敗,但是她也不是會在這種事情浪費尊嚴的人,不甚在意地攤了攤手,她跟著兩個男人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外面的大門雖然和古樸的街道融合在一起并沒有什么突兀的地方,但是一旦走進來,就會意識到,這里面住著的是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人。
其中樓臺設(shè)計,亭閣小路,一步一景,步步讓人賞心悅目,除了路上偶爾能看到的被人破壞的樹枝,沒來得及收拾的石子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雜東西,都讓人知道,這里被人大鬧了一番。
想來是易小郡主不滿自己被軟禁,所以才這么折騰的吧,覃亦歌在心里想著。
事實也就是如此,前面走著的兩個人扭頭看到了覃亦歌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來有些無奈的苦笑。
不得不說,這個院子相比起來皇宮當(dāng)然是無法相提并論的,但是對于曾經(jīng)的長靖王府來說,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覃亦歌今天本就走了不少路了,在院子里過了兩個庭院才停了下來,帶路的男人停了下來,指了指前面的院子道:“到了,郡主留在里面?!?br/>
覃亦歌抬頭看了一眼面前毫無遮攔的院子,微微瞇起來眼睛道:“練武場?”
男人愣了一下,垂眉無奈地笑了笑道:“嗯,郡主心情不好,就會在里面……”
他的話還沒說完,從院子里面就傳出來一聲壓抑著痛苦的悶哼,還有淺淺的求饒的聲音。
“是發(fā)泄吧?!瘪喔杵擦似沧欤樕⑽⒗淞讼聛磉@可不是一個練身手能解釋的程度。
男人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眉眼中帶著幾分憤怒,但是也只是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