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覃亦歌不再胡亂猜測,等著藺淮給她一個答案。
后者看著她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只好嘆了口氣道:“當年易家立了大功,年底的時候,郡主出生,先帝念及其父的功勞,將其封為郡主,待遇與公主同樣,此外,還有一條?!?br/>
“嗯?”覃亦歌挑了挑眉,她之前還一直在想,一個郡主,一個公主,說不定自己還略勝一籌來著,這下可好,人家易小郡主享受的可是公主級別的待遇,跟她可算是不相上下了,這還是北海的地盤,說不定她還要讓著人家。
但是聽藺淮的樣子,似乎重要的,不只是這么一個公主啊,她聽到藺淮繼續(xù)說:“而且,下旨,任何人不得傷害郡主,不得貶其地位,也就是說,易蘭衣活著的一天,她就是北海的郡主?!?br/>
“就算她的父親已經(jīng)變了?”覃亦歌了然,微微擰起來眉頭問道。一個叛臣的女兒,按道理可沒有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啊。
“就算她周圍所有人都變了也是一樣,”藺淮想到這里,擰緊了眉頭,“甚至她自己。”
“就算她犯了錯也不行?”覃亦歌微微睜大了眼睛,那這豈不是就是一個無法無天,沒有任何人可以管束的人了嗎?
“易家在朝堂還是有一定人脈的,有人想要護住易家,肯定會拿出來先帝的指令,不管是易家還是其他人都好說,唯有易小郡主,拿不起,也放不下。”
覃亦歌被他“進退兩難”的說法逗笑,無奈地說道:“所以,陛下就想到了我?覺得陛下自己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能夠解決?”
藺淮也不反駁,坦然地說道:“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會有一些其他的方法?!?br/>
“……”覃亦歌從不反駁別人對她的夸贊,但是也從不自夸,尤其是夸大自己的能力。
她不是神仙,也不是什么都知道,面對什么都能拿得出來辦法,但是如果做這件事對她有好處的話,她也不會不考慮。
“怎么?很難嗎?”藺淮看著她思索的樣子,挑了挑眉問道。
“嗯,很難,”覃亦歌認真地點了點頭,停了一會兒又補充了一句,“不難的話,陛下自己豈不是就能夠解決了嗎?”
“我知道很難,所以才找你啊,如果你也想不出來什么辦法的話,那我就只能任由著她無法無天了?!碧A淮嘆了口氣說道。
說實話覃亦歌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但是萬一真的有些易蘭衣鬧下去,易家的事情平復不下去,也不太好,況且她一定要待在北海把自己不記得的事情想起來的,什么也不做跟著藺淮也有點不太好啊,不道德。
這樣想著,覃亦歌只好說道,“世上所有人都是有弱點的,陛下不妨找一找郡主在乎的人,或者是事情。”
“那你的弱點是什么?”藺淮抬眸直視著她問道。
“陛下,一個人如果有點好想想活下去,是不能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別人的?!瘪喔杩粗A淮,呆呆地說道,那樣子仿佛是藺淮不懂得這個道理,她生怕他著了別人的道一樣。
“我知道,”藺淮忍住沒翻白眼,無奈地問道,“那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我能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了?”
“不是。”覃亦歌漠然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