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滯了下:“是崇明吧”
“張阿四來了嗎,你們進(jìn)來吧”。
我們走進(jìn)小院子里內(nèi),四瞳挽袖拎茶斟茶,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將兩杯茶推過來。
做完這些他才抬起頭,
普普通通的面容還是那般干凈樸素,鼻子往上,那雙曾經(jīng)深奧的眼睛徹底閉上了。
與其對視時他的眼睛無比刺痛人心。
他就那樣靜坐著,沒有任何的憤怒,郁結(jié),似乎重瞳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
四瞳輕輕抿茶問道:“還合適嗎?”。
我坐下無奈笑道:“您不覺得滑稽或者有些沐猴而冠嗎?”。
四瞳放下茶杯:“看來你已經(jīng)看了,不然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震驚,疑惑,還是榮幸的欣喜?”。
我直白的說:“我在想把它摳出來還給你會不會很疼”。
四瞳搖搖頭笑道:“請不要這樣做,我就兩只眼,你想讓我痛三次?”。
“那只邪祟混入伏籠山多年,謀劃多年只是為了我的眼睛,而天師四瞳的一只重瞳就在你身上,你不覺得榮獲至寶?”。
“我只覺得小命又多了幾分危險,再說我自認(rèn)為我不適合這只眼睛,重瞳的確很神奇我看到那一次自感覺遠(yuǎn)遠(yuǎn)沒有碰到重瞳的真正能力,不過天師已經(jīng)失去了一只重瞳,為何還要挖掉第二只?我不認(rèn)為天師是為了補全我眼睛”。
四瞳天師悠閑的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我并不覺得失去重瞳是一件壞事,有時候失去并反倒是一件好事,在失去重瞳的那一瞬我明白了我的短板”
“我太過依賴重瞳出事是早晚的,既然失去了一只能讓我領(lǐng)悟到漏洞,那我就干脆連第二只一起挖掉”。
我好奇的問道:“那挖掉第二只后,天師體會到了什么?”。
四瞳天師手中茶杯微微晃了一下,他閉目凝重的說:“挖眼一定要打麻藥........”。
“咳咳.....”,崇明被茶水嗆到。
我也不小心將茶杯打翻了,心中稱嘆,不愧是天師,不打麻藥就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