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自己被馴化,就難免會流淚。”
槍是沉重的,冰冷的金屬灼熱地握在我手心,它是傷害和保護的責(zé)任,既然決定拿好它,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或許痛苦,或許悲哀,更或許絕望。
我要對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我要贖罪。
為自己的懦弱,為自己的猶豫,更為自己一直逃避的恐懼。
一個劈手把陳凌敲昏了,我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一切都如我所想,沒人敢攔著我。
為什么呢?
我只是用槍舉著自己的腦袋而已,我的命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但對高誠來說似乎很重要。
我一直知道自己對他很重要,連所謂的吃醋都是那么無理取鬧,因為這就像是知道答案的無聊抄襲,他不可能放棄我。
家產(chǎn),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輕松地?fù)屵^來。
未婚妻,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叫出來的姐姐只有我懂,只有我能感受到,他本來是向我說Ai的,我卻賭氣般不想去理解他。
明明是我先放手和別人有了婚約,卻是我先出手傷害他,仗著他對我的Ai刺痛他,次次戳到他的心窩。
……這其實挺可悲的,明明我很反感他的出現(xiàn),很痛苦和他的牽扯,卻又無時不依賴著他的出現(xiàn),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甚至可憐可悲地有了渴望。
我知道他Ai我,所以毫不畏懼,所以恃嬌而寵,所以為所yu為。
因為我,他一定會和爸爸翻臉,因為我,他一定會親自到我的面前,因為我,他一定會考慮很多。
這一切的行動都基于我對于他的重要X,他在我面前演過很多戲,卻從未在我面前掩飾對我的Ai——我是什么時候陷入他的陷阱的呢?相信他的一切,掌握他的一切,篤定他的一切??墒亲鳛閿橙藖碚f,這很危險。
但他似乎不怕我傷害他。
不,應(yīng)該說他不介意。
過往被我強制遺忘的、忽視的情感忽然就在這時候冒了出來,圍在我周圍的保鏢全都讓開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