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新兵戰(zhàn)士的年輕,有沖勁兒,他們第一次登上戰(zhàn)場,就取得了這樣一場大勝,不由得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在他們看來,是爺們就得頂上去,這種龜縮在陣地,固守不出的行為就是慫的表現(xiàn)!
隨著這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漸漸有更多的人加入到他們的討論當(dāng)中,其中有一個國字臉的戰(zhàn)士,看起來痞里痞氣的,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大聲嚷嚷的起來,“旅坐這次的決定,簡直就是昏了頭,失了智!鬼子的第56師團(tuán)都已經(jīng)被我們?nèi)珰灹耍€怕個鳥?。坎怀藙僮窊暨€等什么?等著鬼再殺回來??!”
“可不是,鬼子這次在咱們獨立里的手里面,整整折損了兩個師團(tuán),而且就連他們的重炮大隊和裝甲大隊也都被咱們給毀掉了,明明咱們獨立旅現(xiàn)在處于極大的優(yōu)勢,現(xiàn)在就把這樣的優(yōu)勢給拱手相讓了,我呸!什么玩意兒!”
“咱們獨立旅的兄弟為了獲勝,付出多大的代價?有多少人已經(jīng)死在了戰(zhàn)場上,最終就換來這樣一個結(jié)果?”
大家伙越說越生氣,到最后甚至忍不住怒罵起來,“依我看,指揮部內(nèi)都是些酒囊飯袋,這樣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卻不懂得珍惜,早晚有那幫家伙的好果子吃!”
這個年輕的獨立旅戰(zhàn)士初生牛犢不怕虎,直接破口大罵,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他的弟弟被鬼子炸死,連個完整的尸首都沒留下來,他現(xiàn)在做夢都想要為自己的弟弟報仇,自然風(fēng)不滿意張云飛的命令。
而相較于這些目光短淺的新兵蛋子,帶隊的老兵顯然去想的更多,并沒有加入到他們的討論當(dāng)中,反而坐在戰(zhàn)壕的沙袋上默默抽煙沉思,雖然他也并不明白旅坐突然下達(dá)這樣一個命令,究竟是為了什么?
但多次與旅坐一起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告訴他,旅坐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自有他的目的,當(dāng)初也正是因為你做看似不合理的命令,多次挽救獨立旅的命運。
出于對張云飛的信任,老兵站起身子,大聲喝止道:“是不是給你們安排的活少了?讓你們有時間在這里編排旅坐?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編排旅坐的?”
老兵板著一張臉,不怒自威,接連三個問題,將這些新兵蛋子們嚇的一激靈,這些家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獨立旅的氛圍太好,以至于讓他們忘了議論長官是多么大的罪!
但是人一多了,總有那么兩個愣頭青,渾身痞氣十足的張曉刀雖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卻還是梗著脖子道:“怎么?做錯了事,還不讓說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他的聲音卻在不知不覺間小了許多。
老兵看著張小刀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伙打仗是一個好手,但怎么就腦子不好使呢?
好好的一個大小伙子,怎么偏偏就長了一張臭嘴,不但議論長官,還當(dāng)眾頂撞自己這個上司,他莫不是嫌惡獨立旅的生活過的太舒服了?
老兵將空了的煙盒扔在地上,滿臉無奈的說道:“張曉刀,你這是加入了咱們獨立旅,雖然說經(jīng)濟(jì)嚴(yán)明,但是還蠻有人情味的一支部隊,如果你現(xiàn)在要是在國軍當(dāng)中,就憑你的這張臭嘴,你早就被人槍斃一百次了,你知道嗎?”
張曉刀自知理虧,在氣勢上就輸?shù)袅?,低著頭不說話,無聲的表達(dá)自己的抗議。
若不是看張小刀是一個打仗的好手,他都不屑去說他,“我知道你想的心里面不服氣,但你要知道,旅坐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認(rèn)慫的人,他這次這么做一定自有他的道理,只不過現(xiàn)在咱們沒有看出來罷了!”
老兵指著張曉刀的心口窩,“況且你想沒想過,連你一個新兵蛋子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個糊涂的命令,咱們獨立于這么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比你聰明?”
張曉刀猛然間抬起頭,直視著老兵的眼睛,驚訝到破音,“那您的意思是這其中有蹊蹺?”
老兵搖了搖頭,“這個你問我我哪里知道,不過你要記住,旅坐做事從來都是略有深意!”
張曉刀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特別狗腿的遞過去一根香煙,然后替老兵點上,賤兮兮的問道:“您就和我們說說唄,要不然咱們總誤會旅坐,這樣多不好?。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