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美滋滋的跑到陣地后方,卻看到火炮隊長苦著一張臉,他頓時滿頭霧水,“不是說反坦克炮已經(jīng)調(diào)試好了嗎?還不開炮,在這里等什么?”
“營長不是我不開炮,而是根本就沒法開炮?!被鹋陉犻L一臉苦澀,朝著天邊努努嘴,“因為鬼子燒山,現(xiàn)在煙實在是太大了,我們炮兵陣地的視線受阻,根本無法直接觀察到前線,如果想要發(fā)動反坦克炮的話,就需要一名合格的觀測手!”
聽到炮兵隊長這么說,霍焰一下子就笑了,“就這?”
隨后更是直接擼起了袖子,大啦啦的道:“我給你當觀測手,你就只管射就完了!”
看火炮隊長有些懷疑的盯著霍焰,一直跟著霍焰出生入死的傳令兵連忙補充道:“你加入獨立旅沒有多長時間,可能有所不知,咱們?nèi)隣I長以前就是火炮兵出身,他不但精通所有火炮課程,甚至還是當時那一屆最厲害的主炮手,也是最優(yōu)秀的觀測手,如果不是因為錢一山團長的提拔,你們這些新加入獨立旅的火炮兵都得管他叫老師?!?br/>
火炮隊長詫異地看著霹靂火耗的霍焰,完全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厲害,隨即喜不自勝,連連道:“那事不宜遲,就有勞營長了。”
“多大點事兒啊,不都是為了打鬼子嗎?”說話間,霍焰就快步朝著山頂視野開闊的觀測位置跑去,他在心底發(fā)誓,絕對要將鬼子戰(zhàn)場上的坦克打爆,看沒了坦克的鬼子還拿什么和他們?nèi)隣I的戰(zhàn)士較量。
時間緊迫,霍焰三步并作兩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山頂,并從原觀測員手中要過了炮隊鏡。
居高臨下,一覽整個戰(zhàn)場,霍焰不得不承認,第七旅團的鬼子指揮官還是有兩下子的,戰(zhàn)場上的鬼子排兵布陣頗為講究,和獨立旅一向所采用的不太協(xié)同戰(zhàn)術(shù)不同,鬼子的五輛坦克戰(zhàn)車呈‘品’字行排開,一輛在頭前,其余四輛依次在兩側(cè)排開,裝甲車則是跟隨在更后面一點,如此一來可以更好掩護陣型中間的鬼子兵。
霍焰站在觀測位置,看著下面的鬼子,嘴角微微上揚,“好長時間都不玩炮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沒?”
霍焰通過炮隊鏡鎖定了頭前的那輛坦克,又通過旁邊的風(fēng)速儀確定了風(fēng)速,而后立即抓起步話機大聲道:“鎖定目標,距離兩千四百一十九,方位西北偏北一個刻度,風(fēng)向正西,目標時速二十六,給我開炮!”
霍焰的話音剛落,白云山的炮兵陣地上便響起‘嗵’的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有一陣長長的尖嘯聲呼嘯而過。
原本霍焰對于這一發(fā)炮彈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并不是因為他不相信火炮隊長的射擊水平,正是因為系統(tǒng)學(xué)習(xí)過火炮方面的知識,霍焰比戰(zhàn)場上的其他人更懂火炮,這第一炮本來就是試射,只要能找到射擊的感覺,那就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然而下一刻,當然通過炮隊鏡清楚看到這枚高爆穿甲彈直接命中鬼子坦克車的頂蓋時,霍焰整個人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下意識的道:“臥槽!新來的火爆兵都這么猛的嗎?”
一道紅光穿破天空,拖著長長的尾焰,向鬼子坦克所在的方向急速飛馳,當炮彈與坦克接觸的瞬間,發(fā)出了“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眼看鬼子的坦克的炮塔就被掀翻出去,甚至還砸死了旁邊幾個倒霉催的鬼子兵。
這一次自己打的這么準,火炮隊長也有些吃驚,內(nèi)心一陣狂喜,原本心中的緊張也消散了大半,他勉強壓下心中的喜悅,強裝鎮(zhèn)定的繼續(xù)對電話那頭道:“營長,咱們再接再厲,請繼續(xù)測定下一個目標參數(shù)!”
霍焰被旁邊話筒中傳來的聲音拉回現(xiàn)實,壓下內(nèi)心的狂喜,迅速將目光鎖定了下一輛鬼子坦克,并將參數(shù)匯報了過去。
“嗵!”
又是一聲悶響從炮兵陣地傳出,這一發(fā)炮彈攜帶著呼呼破空之音,劃過2000多米的長空后,像長了眼睛一般,再次精準命中目標,在鬼子坦克頂蓋之上轟然炸響,爆炸的沖擊波直接撕裂了鬼子坦克的頂蓋裝甲,將艙內(nèi)幾名鬼子兵都活活震死在了里面,頂蓋之上駕馭車載重機槍的鬼子兵更是凄慘,上半身直接被炸成了一片片碎肉,看起來令人作嘔。
而跟在坦克車旁邊的鬼子兵原本以為找到了一個結(jié)實的掩體,只要有了帝國裝甲車的掩護,他們就再也不用害怕支,那軍的子彈。
但殊不知,物極必反,三營一發(fā)反坦克炮彈下來,距離坦克越近的鬼子受到的波及越嚴重,甚至直接慘叫著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