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雞許肆月被“一盤黃花雞”氣得要死,覺得房間里的空氣都稀薄了,她用手掌扇著風,喊阿十:“快開空調(diào),你主人要喘不過氣了?!?br/>
阿十乖乖開啟到26度,小狗奶音貼心問:“主人,誰讓你生氣了?”
許肆月不滿地把手機丟一邊,眼不見為凈:“還能是誰,你家大魔王?!?br/>
阿十馬上把耳朵尖尖上的光換成了熒光少女粉,還用機械手在胸前比了個心,誠懇說:“是你家大魔王?!?br/>
許肆月恨鐵不成鋼地指指它,泄氣地進浴室洗澡,她晚上被段吏那個狗東西糾纏,惡心得全身不舒服。
水淋下來的時候,她有些失神地想起以前,段吏是段家孫輩的老三,長得人模狗樣,但性格惡劣陰沉,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段吏從高二那年開始追她,用的是死纏爛打那一套,她煩得不行時,突然某天聽朋友說,段吏被人揍了,肋骨都斷了三根,還不知道對方身份,吃了啞巴虧。
當天晚自習,她書桌里就多了張打印的字條,以及一盒柚子糖:“他不會再纏著你了,別害怕?!?br/>
她找了一圈,問過不少人,都沒人知道字條是誰放的,久了她也就忘在腦后,只是沒想到今天段吏又來招她,還是得到一樣的下場,傷得應該比那次更重。
但愿這狗東西有教訓,以后別再出現(xiàn)。
許肆月洗好澡,往半空壓了兩泵助眠的淡香水,鉆進去旋轉一圈,又吃了兩片藥,才躺下準備入睡。
然而閉上眼,一幀幀閃現(xiàn)的全是顧雪沉拳頭滴血的樣子,他叫著“顧太太”的嗓音又磁又啞,稍一回想,就好像響在耳邊。
許肆月翻滾了半小時,實在忍不下去,扯下眼罩在破產(chǎn)姐妹群里問程熙:“哎,我走這幾年……顧雪沉到底過得怎么樣?”
她沒忘記江宴沖口而出的那些話,明擺著是要說他沉哥為情受了多少苦,她以前沒興趣,也害怕聽,但現(xiàn)在還真的有點想知道。
這也是顧雪沉在騙她的證明。
程熙:“怎么想起問這個?最清楚的人應該是梁嫣?!?br/>
許肆月:“哎呀我不想找她嘛,這四年我跟她說的全是姑奶奶上天入地的英雄事跡,對顧雪沉根本不當回事兒,要是現(xiàn)在去問她,好像我多在意多弱勢似的?!?br/>
程熙嘆口氣:“多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剛走的那段時間,顧雪沉基本沒上過課,去各種你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找你等你,還有個特缺德的孫子,騙他說你臨時出國了,兩天后就回來,結果……他去機場等了整天整夜?!?br/>
“后來我聽人閑聊說,”程熙啪啪打字,“你出國那天,正好是他生日。”
許肆月看著最后兩個字,胸口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搗了一下。
追他三個月,她竟然不記得他的生日,如果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