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舟饒有興致示意吳邪繼續(xù)。

    “你之前一直想回汪家，是不是因為汪家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了你。”

    指尖傳來陣痛，萬舟的指腹被指甲掐出一個小月牙，他暗暗思索此事要不要和吳邪坦白。

    他盤算著這個血蠱解決起來無比困難，或許借助主角的氣運能更快找齊處理血蠱的藥材。

    “你猜的沒錯，我確實受制于汪家，很多年前，汪家首領(lǐng)在我身上種下了血蠱，大概一個月左右會發(fā)作一次，只有吃了解藥才不會痛?！?br/>
    萬舟的語氣平淡，像是在和吳邪聊家常。

    他滿不在乎的樣子讓吳邪有些酸楚，他努力咽了幾口唾沫，將那股哽塞的感覺壓下去。

    “很痛吧。”

    ‘很痛吧?！?br/>
    萬舟的耳邊好似有一道聲音響起，與吳邪的話重疊在一起，夢幻又真實。

    他恍惚地看著吳邪青澀的面容，是那么的熟悉，像是一面鏡子立在萬舟面前，鏡面映射的卻不知是誰，像是吳邪，也像是祝博簡，又或是長川。

    萬舟慘然一笑，他低頭看著自己痕跡斑駁的指腹，“早忘了?！彼穆曇艉茌p，也不知是在回答吳邪，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吳邪看著萬舟，他嘶啞著嗓音，“你被關(guān)在別院的時候是不是發(fā)作過?！?br/>
    “應(yīng)該吧?！?br/>
    二人皆陷入沉默中，屋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灑到二人的身上，茶桌上的茶杯中有幾片茶梗在水中沉浮，茶水清香，但喝在兩人嘴里卻無比苦澀。

    “對不起?！?br/>
    “雖然對你沒有什么用處，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對不起?！?br/>
    吳邪還想說些什么，但被萬舟打斷，“你沒必要說這些，本來我與你結(jié)交的目的就不純粹，被你們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是我棋差一招，我也在你們身上報復(fù)回來了，你這樣向我道歉，我是不是也要找到黑瞎子當面道歉?！?br/>
    “不是的?！眳切凹鼻械胤裾J，“這句抱歉是我欠你的，是我們所有人欠你的?！?br/>
    吳邪奇怪的言語讓萬舟眉頭皺起，“在我的印象里，你們并不欠我什么。

    我說過了你們關(guān)著我，是我技不如人，但你們也別想再抓到我一次，若是因為立場不同對我道歉，那我只能說吳邪你還有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