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一聲驚呼喚來了好些在家的人,只可惜大多是老弱婦孺,沒有能頂事的。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這大白天的怎么就遭賊了?秦京茹這會兒怎么不在家呢?這門鎖沒壞還在門上掛著?
三大媽扭頭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棒梗不在人群中,跟身旁的一大媽說:“棒梗不在,有點奇怪,你說會不會……”
賈婆子耳朵好使,尤其是別人說她家人壞話時,她指著三大媽的鼻子罵:“楊愛華,你放屁,我孫子跟他朋友早就出去玩了。你別冤枉好人?!?br/>
“好人,呵呵……”三大媽不屑地笑笑,問:“現(xiàn)在怎么辦?是等許大茂他家人回來,還是我們現(xiàn)在就報警?”
聾老太太敲敲拐杖道:“許大茂可不好說話,而且咱們報了公安,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咱們也說不清,還得問他,何必多此一舉吶。”
二大媽又問:“那要不要找人去廠里叫他回來?”
一大媽看看一圈人,除了老人就是孩子,孩子還都是五、六歲的,放暑假半大孩子都跑出去到護城河或什剎海那邊游泳去了,哪個能在家待著。得了,找不著人,一大媽就同著二大媽和三大媽連著老太太一起坐到二大媽家門口,算是給許大茂家看門并保護現(xiàn)場,其他人有留下閑聊的,也有回屋做自己事情的。
賈婆子看著許大茂家凌亂的現(xiàn)場,心里犯嘀咕,剛才棒梗和他朋友進門時那緊張兮兮的模樣,她看的清清楚楚,可千萬別是棒梗他們干的,那可就是捅破天了。賈婆子在心里不斷禱告棒梗不要出事。
日落時分,軋鋼廠上班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回到了院子,許大茂也隨著眾人一起進了院子。
到了后院,看見原來四個最有身份的女眷坐在二大爺門前聊天,還奇怪這幾個人怎么湊到一起去了?正想著,二大媽叫道:“許大茂,你回來了,你家門沒鎖,遭賊了,趕緊看看有沒少什么東西,然后快去報公安吧?!?br/>
許大茂還想罵二大媽詛咒自家,可轉(zhuǎn)過身見到自家屋里一片狼藉,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剩心焦了,他快步跑進里屋,看見衣柜的抽屜躺在地上,心里許愿:千萬要在,千萬要在。等他伸手摸到最里面后,心變得冰冰涼,臉也變得更長了。
這會兒秦京茹也回來了,看見自家亂七八糟的,還有一群鄰居站在堂屋,高喊道:“干嘛吶,大白天的就敢來我家打砸搶吶,大茂,你別怕,我來幫你。”
許大茂正有氣沒出撒吶,見秦京茹跟個傻子似的大喊大叫,他竄過去一巴掌扇在秦京茹臉上,嘴里罵:“你個敗家娘們,出去不知道鎖門啊,家被人偷了,你高興了。你個掃把星,敗家精,咱家錢和糧票全被你給弄丟了。”
秦京茹被許大茂的一巴掌打的坐到了地上,她以為許大茂被別人收拾不敢還手卻拿她泄憤,正想起身跟許大茂吵架,但聽到家里的錢和糧票都丟了,心里一陣害怕驚慌,“咯嘍”背過氣了。
許大茂以為秦京茹是裝的,還在那咒罵出氣,一大媽看不過去,拍拍秦京茹,想把她喚醒,叫了半天沒用,許大茂這才過去掐秦京茹的人中穴,弄了好一會,秦京茹才慢慢轉(zhuǎn)醒,直說四肢沒力氣,起不了身。許大茂這邊著急要報公安,又碰見秦京茹忽然病倒,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最終金錢戰(zhàn)勝了情感,許大茂求著一大媽請來一大爺找人把秦京茹送去了醫(yī)院,自己跑去派出所報公安。
公安大劉帶著幾個同事再一次踏入多事的紅星四合院,大劉的同事在許大茂家探查痕跡拍照取證,大劉則對下午在場的老人進行詢問,一圈下來,全無收獲,不論是屋里的盜竊痕跡還是鄰居們的問詢,都沒任何有用的線索。
雖然三大媽在大劉詢問情況的時候適時的說出自己對于盜竊犯是棒梗的推測,但是大劉并沒有完全接納她的猜測,第一,這次的盜竊明顯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不然不會沒有指紋和腳印的出現(xiàn),這還說明作案人是很有經(jīng)驗和反偵察意識的,棒梗……大劉想到這一點不自主地搖了搖頭;第二,棒梗好像也沒有時間,他一直沒在現(xiàn)場。
詢問和搜證進行差不多快完時,棒梗和院子里幾個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起回來了。
由于許大茂強烈建議大劉問詢棒梗,大劉也為了幫棒梗擺脫嫌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問:“棒梗,你下午干嘛了?”
棒梗很隨意的說:“我和朋友去什剎海游泳了,還碰見項宏亮和曹彬他們了,這不一塊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