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跪在地上的杜霖,但杜霖沉浸在悲傷中,呆呆地望著秘境消失的方向,一動(dòng)不動(dòng)。
云希蹲在他身邊,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眼淚啪嗒啪嗒地下落著,在她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池渡的身影后,她就猜到了些什么。
她不想問,也不敢問,等杜霖自己告訴她。
遲瑞躺在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沒有蘇醒,但氣息還算平穩(wěn),夜沐風(fēng)查看了一下就沒再管他了。
轉(zhuǎn)而將視線投向了那些傷口尚未愈合,渾身血污,狼狽不堪的人身上,眸色沉沉,拿出幾瓶丹藥,扔向了他們。
武恩問了好幾遍,杜霖都沒有回答他。
他只好放棄杜霖,選擇去問看起來最正常的君逸塵。
君逸塵雖然面色也很難看,但不像其他人一樣死氣沉沉。
“君逸塵,你來說說看,怎么回事?”
而君逸塵此刻的情緒很復(fù)雜,有些震驚,有些羞惱,還有些煩躁。
他震驚于池渡的大義,也羞惱于這份大義,因?yàn)檫@樣更加彰顯了他的自私。
至于煩躁,則是對他得不到肅邪劍的煩躁,池渡隨著秘境一起消失,那他要去哪找肅邪劍?
對于武恩的問話,他一時(shí)無法開口,不知道該怎么說。
但斟酌了片刻后,他還是打算自己來講述,這樣,或許能弱化他的不作為。
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cuò),那是最明智的選擇,看現(xiàn)在,他絲毫沒有受傷,還能好好地站在這里,就是證明。
池渡幫了其他人又怎么樣呢?最后還不是死了?
只是,在武恩詢問君逸塵時(shí),眾人的目光就投向了他,眼里盡是冷漠和鄙夷,也從那份悲傷中抽離了出來。
有些賬,該算了。
而此時(shí)君逸塵的想法,他們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還是由我來說吧。”淺綠色衣裙被鮮血染紅、臉色蒼白的肖靈說道。
她暼向君逸塵的目光有幾分恨意和不屑,她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崇拜這么個(gè)東西,然后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