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歌自然是明白林復在想什么的,垂頭笑了笑后輕聲說道:“既然林先生過來了,我不妨將話都說清楚吧,第一,我絕不會傷害林夫人,而且于我也沒有好處,第二,我絕不會讓宣城的事情,只得到這樣一種結果,我既然答應了人,那么所有應該付出代價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一一付出代價,第三,我想請先生相信我,如果先生不信我,現(xiàn)在便可以說出來,若是先生選擇了信我,我也想請先生不要再有任何疑慮?!?br/>
林復挑眉笑了笑道:“哪有有人會這么簡單的就選擇相信另一個人呢?王妃娘娘想要讓我相信你,總要有些值得我相信的資本吧?”
覃亦歌低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兒后才說道:“先生覺得什么能讓你相信我?如果先生不信我,那便連我給出的憑據(jù)也可以一樣不信?!?br/>
林復覺得的自己被繞進了一個彎子里,不由得皺起來眉頭,輕吸了一口氣后說道:“所以王妃娘娘是想要我與您立下來君子協(xié)定?”
覃亦歌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道:“如果我說得讓背后的人付出代價的事情做不到,先生盡可以毀約,殺了我?!?br/>
“你……”林復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不光他沒想到,旁邊的展子虞也沒有想到,兩個人同時愣了愣,沒說話。
林復終究刻意將面前的人往陰暗的地方想了想,之后才說道:“要殺掉赫赫的長靖王妃,談何容易?”
覃亦歌聞言卻是諷刺一笑,帶著些嘲諷道:“在這個地方,殺掉堂堂大皇子,不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林復無言以對,只好問道:“那王妃娘娘剛剛所說,背后應該付出代價的人,都有誰呢?”
“不多,”覃亦歌收起來笑容,語氣清淡地說道:“不過是當今的陛下和皇后娘娘罷了?!?br/>
“皇后娘娘?”林復聞言有些不解地問道:“這與皇后娘娘有什么關系?”
“林先生怕不是忘掉了什么吧?”覃亦歌抬頭看著他說道:“難道該為宣城負責的,就只有下令屠城的人嗎,既然藍蠱是毒,會出現(xiàn)在宣城,總應該是有一個下毒的人吧?這個人,才是真正引起來這一切的人不是嗎?”
林復無話可說,他必須承認覃亦歌說的沒有錯,最開始在宣城,或者說是渲城下毒的那個人,才真正是一切的元兇,那按照這個說法,下毒的那個人,是皇后娘娘?
“怎么會呢?”展子虞不能明白,“這件事情跟皇后娘娘怎么會有關系呢?”
“難道這么多年過去,都沒有一個人去查過真相嗎?”覃亦歌拿起來茶杯抿了一口問道。
“城都被毀了,查出來真相談何容易?”林復問道。
“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了,兇手是皇后娘娘?!瘪喔杼袅颂裘荚频L輕地說道,仿佛她指控的不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而只是隨便哪一只貓狗咬死了一只鳥。
“你怎么知道……”展子虞盡力表現(xiàn)出來冷靜地樣子問道。
“……”覃亦歌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后才說道:“我怎么知道的,暫時不能說,說了恐怕你們也不會相信,等到皇后娘娘為此付出代價了,自然就知道了?!?br/>
林復離開王府的時候,總覺得的哪里不太對,怎么到最后,就成了君子之約了呢?
他自己回到自己的住處,沒注意轉頭就回到了王府中的展子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