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
“詹寺德為什么那么有把握能夠贏我們?”
“什么……意思?”趙臨章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待到王爺一到,淮安少說也有五萬兵力,詹寺德外面最多不過十萬,他為什么就認為,他們能夠圍城拿下淮安?”覃亦歌看著他說出來自己的疑惑。
“十萬對五萬,有這樣的信心,也不足為奇吧?”趙臨章皺眉道。
覃亦歌捏了捏眉心,搖了搖頭道:“不對,不是,如果你面對的是北漠數(shù)年沒有贏過的王爺,哪怕兵力多出一倍,你會有這么大自信嗎?而且還一定會用的是你不擅長的持久戰(zhàn)。”
“不會?!壁w臨章沉默了瞬間之后,老實地說出來自己的答案。
“就算是那位大將軍陳沉木也未必敢直言自己一定會贏,那詹寺德憑什么可以?”覃亦歌逼問道:“誰人不知戰(zhàn)場之上風云瞬息萬變,詹寺德這么是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之人嗎?他到底為什么有如此之大的自信?”
“那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趙臨章攥緊了手中的劍柄問道。
“什么都不做,等王爺過來。”覃亦歌抬頭看了看天空道:“時間差不多了,也沒什么意外打算,王爺應該不會遲到太久?!?br/>
“那詹寺德那邊……”趙臨章指了指城門的方向問道。
“……”覃亦歌沉默了一會兒后果斷道:“讓他們等著吧?!?br/>
趙臨章沒想到這位姑奶奶竟然如此隨便,但是好像又真的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只好摸了摸鼻尖,安排其他事情去了。
覃亦歌看著手上雕刻著夜闌蝠形狀的令牌,眉目漸冷,其實她隱約知道為什么詹寺德有這樣的自信,但是當初也只不過是聽了那么一下,早就忘了具體內(nèi)容了,現(xiàn)在想想,當初方佑乾的舉止和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過于巧合了。
——
京城之中,秦侯爺?shù)母≡谝股幸廊涣裂?,燈火通明,鶯歌燕舞,秦侯爺坐在首位上,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白玉琉璃杯盞,里面是紫紅色的香釀,他舉起來手中的杯子道:“今日此宴,乃是為酒而且,本侯為各位準備了北海的李子果兒,葡香釀,南岐今年新送來的佳人陪,還有我大梁各地的佳釀,今日各位,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秦侯爺可是難得這樣出席他的盛宴,此言一出,大廳中的人紛紛舉起來面前各式各樣的酒杯和各色的酒液,喊道:“不醉不歸!”
秦侯爺笑著看著大廳中的人煞有其事的歡樂,有些諷刺地勾了勾唇角,不是他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他只是見過這群人之前的樣子。
但是一群人里面總要有些例外,秦侯爺看著坐在角落的位置,穿著一身算不上多么華貴的白衣,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男人,眉毛挑起來,半晌后才暗暗嘆了口氣,他怎么覺得這個人來這就是為了蹭酒喝的呢?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默默退出來宴席,這不是他第一次這么做了,所以并沒有人說什么,大家只是做出來恭送的樣子,然后就低頭繼續(xù)喝自己的酒。
秦侯爺走到鳳湖旁邊,直接坐到了一塊石頭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沒多久,就看到那個男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杯酒,但是身形卻沒有絲毫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