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要離開嗎?”徽奴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覃亦歌,連忙跟上來問道。她叫慣了公主,現(xiàn)在沒人糾正,索性也不改過來了。
覃亦歌一邊將手上的地圖疊起來,一邊道:“是,你想要留在這里嗎?”
徽奴立刻為走到了她的面前道:“公主到哪里,我就到哪里?!?br/>
覃亦歌輕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去收拾東西吧,我們今天下午就出發(fā)?!?br/>
“嗯?!睂τ谒囊?,徽奴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一邊接過來她手中的東西往一起整理著,一邊有些擔心地問道:“我們走了,王爺怎么辦???”
覃亦歌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又明白過來,她不是在問方佑澤會不會出事,而是在問他們這樣拋棄方佑澤離開,那個人會怎么想,她坐到了一邊倒了杯茶道:“放心吧,我們不是臨陣脫逃,我已經跟王爺說過了?!?br/>
徽奴點了點頭,轉身繼續(xù)收拾行囊,覃亦歌抿了一口茶,扭頭看著外面已經熱烈起來的陽光,手上不自覺地用了力,之前方佑澤問她,回去想要做什么,她說要換了兵部,可是說起來容易,回去之后要面對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還不知道如何面對方佑乾呢。
有風吹過來,窗子晃了晃,她放下來手中的杯子,走到了窗邊,外面是古老的行宮的道路,在貼近墻壁的地方還有小小的水洼。
她忽然覺得在淮安這短短幾天,過的就像是夢一樣,但是又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充足,不知道自己在南梁的這些時間,父王和四哥他們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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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京城,城門口,覃亦瓊穿著簡單的白衫站在墻邊不遠的地方,低眉垂首,偶爾抬頭看一眼遠處的大路,好在城門口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他。
沒讓他等太久,馬路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匹黑色的馬匹,上面坐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后面沒有跟著隊伍,看馬匹的速度,也許是他把人都落到了后面了。
像是知道他在這里等著一樣,馬匹快到城門口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馬背上的男人來回看了看,將目光鎖定到了他的身上后,揚眉露出來笑容。
他抬頭看著那個那個男子在他身旁從馬背上躍下,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二哥?!?br/>
覃亦客看著面前白凈瘦弱的人,莫名覺得有些難受,伸手將他的手拿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才問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沒多久。”覃亦瓊說罷,又笑道,“二哥才是,竟然只用了半個月就從南梁趕到了大燕?!?br/>
覃亦客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牽著馬一邊往城中走去一邊道:“本來我是想要在南梁待幾日再回來的,誰知道亦歌那丫頭,前天晚上就告訴我,參加完梁帝的宴席之后就立刻回來,我又聽說了你回來了,這不急急忙忙趕回來了嗎,若不然還沒見你一面,你又去了邊疆怎么辦?”
覃亦瓊修長的手指握拳放在唇邊歪頭笑了笑道:“可巧了,我想的就是見到兄長回來之后再離開京城的,本打算等到六月份的,現(xiàn)在我們可能夠多聚聚了?!?br/>
覃亦客仰頭笑了出來,伸手在覃亦瓊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又皺著眉捏了兩下,有些不滿地說道:“你這個人,怎么在邊疆帶了這么久,還是這么瘦弱?”
“我自小便是壯不起來的,二哥就莫要再拿這事調笑我了。”覃亦瓊也沒掙脫,任由肩膀上傳來微痛的感覺說道,說罷有些好奇地問道:“亦歌,在南梁怎么樣?”
提到覃亦歌,覃亦客臉上輕松的笑容微微褪去些許,松開了自己的手,有些惆悵地說道:“我在離開南梁的路上,聽聞她隨著南梁長靖王去了東境抵御北漠,現(xiàn)在應該已經到了幾天,至于戰(zhàn)況如何,恐怕要些時候才能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