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知道?”覃亦歌問道。
“我可以去查。”信子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覃亦歌盯著他一會兒,突然笑了笑,很認真地想了想之后才說道:“我想知道宮里的幾位娘娘,最近都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
“幾位娘娘?”信子有些不解,這幾位是哪幾位???
“淑妃娘娘,賢妃娘娘,還有,皇后娘娘?!瘪喔枇巳坏亟忉尩?。
信子略微沉吟了一下,低頭一邊往后退一邊道:“我去查查看。”
覃亦歌沒應話,看著信子一步步離開,微微歪頭擰起來眉毛,一只手扶著眉心揉了揉,露出來些許不解,知道所有的事情的人,可不是多么安全的人,那么方佑澤,到底為什么會這么信任這個人?
覃亦歌所知道的方佑澤,不爭不搶,不怒不悲,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從來不一樣,如果他真的對那個位置沒有一點心思,不對,準確的說,生在皇家,又怎么會有一個人對那個人從來沒有過任何想法呢?
哪怕是少年時代,怎么會有一個皇子不奢望能夠得到那個男人的認同呢,而這其中最有分量的,不就是讓自己成為哪個位置下一任的主人嗎?
覃亦歌敢說方佑澤也一定不例外,但是現(xiàn)在呢,覃亦歌有些不確定了,她看著自己面前有些空曠的院子,陷入了思考,如果方佑澤真的不想要,又何必在府中養(yǎng)這樣一個人呢,如果他真的想要,又為什么從來沒有做出來一些作為去爭一爭呢?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但是她復又搖了搖頭,看透不看透又能夠怎樣呢,也沒有人說過一個賢明的君主不能有野心,甚至換個方向來說,如果方佑澤有野心,那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她轉(zhuǎn)動著輪椅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沒幾步就看到宣娘迎了上來,臉色并不是很好的接過來她的輪椅向前推去。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覃亦歌有些好奇地問道。
宣娘聞言有些無奈,低頭道:“公主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
“應該不會這么快吧?”覃亦歌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不是,我說的不是城中的百姓暴動?!毙锪⒖谭磻^來,連忙解釋道:“但是就是這件事情,公主也應該是已經(jīng)料到了的。”
“是不是你已經(jīng)聽到了流言了?”覃亦歌了然,隨手拽了一把旁邊不知名的花朵問道。
“……”宣娘卻沉默了下來,好久后才問道:“那,真的是流言嗎?”
覃亦歌當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宣城畢竟是生她養(yǎng)她的地方,她稍微停頓了一下后才說道:“不是,那是事實?!?br/>
“公主,早就知道了?”宣娘再次問道。
“來到南梁之后才知道的?!瘪喔枞隽藗€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