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他多么清楚這個事實,他都攔不住即將回來的那個人,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如果讓外面的州府把她攔下來,她都能整出來什么花招逃脫。
覃亦肅將手中的長劍扔到了一邊,一貫冰冷地說道道:“五弟在邊疆歷練許久,劍法果然見長,是為兄大意了?!?br/>
“謝三皇兄夸贊?!瘪喹偣笆中卸Y道:“我還想跟三皇兄說件事情。”
“什么?”覃亦肅下意識地問道。
“還請三皇兄,相信我和皇妹?!瘪喹偛粺o誠懇地說道。
相信他們,相信他們什么呢,相信他們說的,他不是一個適合做君王的人,相信他們這個世界存在著公平和正義,相信他們不會傷害自己?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握緊,轉(zhuǎn)過身來淡淡地說道:“要讓別人相信自己,應(yīng)該是靠做的,而不是說的?!?br/>
覃亦瓊笑了笑沒有說話,拱著手送覃亦肅離開自己的院子,這才直起身,沖著后面招了招手,對著很快出現(xiàn)的仁叔道:“吩咐下去,一旦發(fā)現(xiàn)公主回來,務(wù)必暗中保護(hù)她的安全?!?br/>
“是。”仁叔應(yīng)聲下去。
院子里又只剩下覃亦瓊一個人,穿著一身青衣,腰佩一塊泛青的雜紋玉佩,站在滿院的竹風(fēng)之中嘆了口氣,這樣的天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發(fā)生劇變。
下午的時候展子虞坐在十二堂的后院看書,身后的白小七走過來道:“少爺,長靖王妃,已經(jīng)秘密離開了京城了。”
“離開?”展子虞將手中的書放下來,不解地說道:“她還能去哪?她怎么這么能跑呢?”
白小七無奈地說道:“少爺這兩天就研究陸府的事情了,恐怕還沒有聽說呢。”
“什么事情?”展子虞不解地道。
“聽聞北燕的皇帝,前些日子,駕崩了?!卑仔∑呖戳丝粗車?,小聲說道。
“所以,她才匆匆忙忙離京了?”
“難道還能有其他的原因嗎?”
也是,沒有了,展子虞垂頭思索了片刻,有些煩躁地說道:“她這個時候回去北燕,不是找死嗎?”
“少爺,你小聲點!”白小七快急死了,苦口婆心地說道:“咱們現(xiàn)在可是有皇帝命令辦案的,這周圍,全是陛下的耳目??!”
“那又如何,我為何說不得?”展子虞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我的少爺啊,你別忘了,那可是長靖王爺?shù)耐蹂?!”白小七苦著一張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