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澤停了一會兒,才又扯了扯嘴角道:“春宵苦短,王妃又要跟本王談?wù)撨@種大事?!?br/>
“……”覃亦歌抿了抿唇,沒辦法應(yīng)答。
但是有些事情,方佑澤必須知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也就意味著覃亦歌也將她的命交給了這個人了,這世上,知道了這件事的,除了陛下和當(dāng)事人,還有陪在身邊的韓公公,就只剩下覃亦歌了。
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展子虞,現(xiàn)在又要告訴方佑澤,日后如果有誰走露了風(fēng)聲,梁帝第一個會查的,就是她覃亦歌。
方佑澤只是安安靜靜地聽完了所有的話,然后又自己掙扎了到了床上,淡淡地說道:“時候不早了,睡吧?!?br/>
覃亦歌站起身,將蠟燭滅了,才躺倒床邊的位置上躺下,自己一個人睡得多了,再次這樣,她還真的有點(diǎn)不習(xí)慣,但是也只能側(cè)著身子,背對著方佑澤閉上眼睛。
還沒有入睡的時候,身后突然傳過來方佑澤的聲音:“你生氣嗎?”
“什么?”覃亦歌睜開眼睛。
“知道了太子和……和別的女人的關(guān)系,你感到生氣嗎?”方佑澤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他不過是多了一個給我的把柄,我為何要生氣?”覃亦歌淡淡地說道,一個和自己已經(jīng)不相關(guān)的人,和任何人有任何關(guān)系,有什么好生氣的,除非太子和方佑澤勾結(jié),那她恐怕不光會生氣,還會絕望。
“這么說,王妃在這世上,竟然沒有一個放在心上的男子?”方佑澤愣愣地問道。說實(shí)話,他們是夫妻,他不管對這個人做出來任何事情,都沒有關(guān)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想強(qiáng)迫這個人,哪怕她占著的,是他的王妃的名頭,他也不想強(qiáng)迫她。
放在心上的男子?
覃亦歌無聲地笑了笑,這種事情,早在她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你救過陸禹衡。”方佑澤似乎嘆著氣,淡淡地說道:“你還救了大皇兄,你跟藥谷的少谷主似乎也有一層關(guān)系,這么看來,王妃也算不上是一個好女人。”
“……”覃亦歌無法否認(rèn),方佑澤說的全都是事實(shí),她想了想后,翻了個身子,對上方佑澤黑亮的眼睛,輕輕說道,“如果一定要說,這世上一定有誰,在我心上,那就是這世上所有的好人?!?br/>
“好人?”方佑澤笑了笑:“王妃看人,什么時候這么淺淡了,這世上哪有什么絕對的好人和壞人?”
覃亦歌緩緩搖了搖頭:“這是藥谷不曾做出來任何一件不利于百姓的事情,陸公子不曾傷害過任何一個無辜之人,大皇子生在皇家,沒有參與過任何政治手段,他們,難道算不上是好人嗎?”
方佑澤無話反駁,聽了一下后,看著覃亦歌問道:“那在王妃的眼中,我算是好人嗎?”
覃亦歌聞言抿住了唇,停了一會兒后才說道:“你算如果出了事情,我必竭力相助的人。”
方佑澤愣了一下,正思考的時候,后者已經(jīng)皺了皺眉轉(zhuǎn)過身去,也只好不再說話。
回京城的第一日,明明應(yīng)該是熱鬧,忙亂,繁雜的,但是他們偏偏過的比平時還要輕松,除了接了一個側(cè)妃回到家里,似乎根本沒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讓他們?nèi)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