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zhǎng)靖王府,覃亦歌抱著貓看著面前的一本書,旁邊的方佑澤躺在輪椅上,在院子里晃來晃去,是不是就要遮一下她的光線才行,她無奈地抬頭道:“王爺已經(jīng)閑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方佑澤停了下來,扭頭看著覃亦歌道:“那王妃給我找個(gè)什么事情做一做啊?”
覃亦歌沉默了一下,才抬頭問道:“王爺就不能查一查陸府的事情嗎?”
“那不是有十二堂和王妃嗎?”方佑澤一邊說著一邊讓輪椅轉(zhuǎn)了個(gè)圈面對(duì)著覃亦歌笑道:“哪里需要本王操心呢?”
“……”覃亦歌無話可說。
“王妃不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難能可貴地舒適嗎?”方佑澤前后晃了晃后說道,“有太陽,看著書,還有貓抱著,如果此后一生,能夠這樣,也未嘗不可啊?!?br/>
雖然說起來的確是無限地舒服,覃亦歌伸手指在貓頭上順了順,“舒適是舒適,只不過,貓可以,我們就算了。”
“真是不動(dòng)風(fēng)情啊。”方佑澤嘆著氣重新開始亂晃。
覃亦歌皺眉道:“王爺不好奇嗎?”
“好奇什么?”方佑澤隨口應(yīng)道。
“朝廷和藥谷不和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為什么到現(xiàn)在,竟然要將朝中大臣的命案,交給他們呢?”覃亦歌將書放了下來問道。
方佑澤停了下來道:“大概是在賭。如果查不出來,就治他們一個(gè)庸醫(yī)的名頭吧?!?br/>
“那朝廷怎么知道,陸府的人,是死于毒殺,而不是大火呢?”覃亦歌的目光微微冷了下來。
“或許,是他們查出來了那些人并不是死于大火,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才交給了藥谷?”
“是嗎……”覃亦歌摸著小貓,總覺得這其中有什么事情不太對(duì)。
正想著的時(shí)候,信子突然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手中拿著一封還封著蠟的書信遞了過來道:“娘娘,北燕來的?!?br/>
北燕?覃亦歌愣了愣,這個(gè)時(shí)候,北燕會(huì)有誰給她來信呢?她一松手,懷里的貓就跑到了信子的身邊,她只好任由著去了,這才將書放到一邊,直接拔了頭上的簪子,將信挑開,拿出來里面的一張信紙,從背面看能夠看到里面只有短短一列字。
她更加好奇起來,展開信紙,卻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短短的幾個(gè)字,仿佛化作最鋒利的一把劍,刺到了她的身體了,直將眼睛也刺得生疼,泛紅。
覃亦歌猛地握緊了止不住顫抖的手,將信紙收了拳中握成了一團(tuán),這才緩緩抱住了自己的身體,明明已經(jīng)到了穿夏衣的時(shí)候,她卻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冰冷的,手指尖都有些瑟縮起來。
方佑澤緩緩皺起來眉頭,看了一眼信子,揮手讓他下去,自己才緩緩來到了覃亦歌身邊,伸手覆上了她抱著自己肩頭的一只手,輕聲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覃亦歌沒有立刻回答,握著信紙的手緩緩松開,里面的紙落了下來,方佑澤連忙伸手接住,展開來看,上面只寫了一句:父皇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