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澤在躍上平地的瞬間停住了腳步,覃亦歌連忙跟上去,看著面前與她見過的大殿相比要小上許多,非要說的話,不過是東宮大殿大小的殿門,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這次戰(zhàn)爭能夠贏過北漠最大的機緣和秘密,就在這個大殿內(nèi)了嗎?
剛剛走上去,天色猛地昏暗了一瞬,覃亦歌抬頭看著天空有烏云擋住了剛剛還照在頭頂?shù)奶枺蛟S是因為他們站得更高了,吹來的風也比之前更大更涼,她忍不住皺起來眉頭道:“看天氣,恐怕今天晚上就會開始下雨了,我們……”
還整仰著頭,胳膊突然被旁邊人拽住,方佑澤拉著她一邊往殿內(nèi)趕去一邊說道:“那我們就更要快一點了?!?br/>
覃亦歌無奈,一邊跟著他的步子一邊問道:“之前陛下要讓你撤離淮安的旨意下達了嗎?”
“下是下了,不過看樣子是到不了了,秦侯爺說京城已經(jīng)有了北漠襲擾之后的流民,其他人就沒再說什么了?!狈接訚梢荒_踹開了大殿的門,扭頭笑著道:“我早就想這么做了。”
覃亦歌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由著方佑澤松開了自己的手才問道:“做,什么?”
“做這種離經(jīng)叛道,大逆不道的事情,”方佑澤回過頭,眼眸里面亮晶晶的,說話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飛揚的少年:“不覺得我剛剛一腳踹開大殿門的樣子很瀟灑嗎?”
覃亦歌張了張嘴,一時無言,她應該怎么說呢,合著這位拉著她一路小跑就是為了讓她近距離感受一下瀟灑的踹門?
方佑澤沒等到一個回應,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不懂風趣。”
覃亦歌四處觀察著整個大殿,雕梁畫棟,朱木龍椅,倒也古拙樸趣,隨口問道:“王爺匆匆忙忙進來,這會兒怎么不急了?”
“你還真是……”方佑澤晃了晃手指頭,怎也沒說出來一個詞,半天后才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不知道。”
“什么?”覃亦歌扭頭看著后者,絲毫不掩飾自己驚訝的樣子,所以自己過來到底是做什么的,她仿佛覺得眼前的陽光再次灰暗了不少。
方佑澤卻是笑著擺了擺手道:“王妃別用那么可怕的目光看著我?!?br/>
覃亦歌無力地垂下頭,后者已經(jīng)走過來說道:“放心,我不會那大家的生命開玩笑的。”
“那……”
覃亦歌抬起頭,方佑澤招了招手道:“隨我來?!?br/>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往龍椅后面走的方佑澤,后者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說是秘密,已經(jīng)是百年前的,知道秘密的人不多,知道細節(jié)的就更少了?!?br/>
“那王爺?”覃亦歌問道。
“我知道一部分的秘密,也知道一部分的細節(jié)。”方佑澤笑道。
覃亦歌沒再往下問,反正一會兒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