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虞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勁,停住動作向下看去,身前的“另一個自己”已經(jīng)軟軟地躺到了地上。
他連忙蹲下身來,后者的嘴臉溢出來鮮血,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展子虞煩躁地撇了撇嘴,將尸體往旁邊拖了拖,然后將其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嘖,”他有些頭疼地點了點自己的眉心,扭頭看著韓公公問道:“公公怎么知道,他不是我的?”
韓公公嚇得腿軟,聞言回過神來,指了指桌子上的布包說道:“我,我記得上次少谷主的這個里面,纏著一個手帕來著……”
展子虞“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道:“僅憑一個手帕就能這么果斷地出手,公公難得啊。”
“也不是,”韓公公緩了緩,不好意思地說道,“少谷主的銀針想來不是什么粗制亂造的東西可以比的,這個人又遲遲不打開……”
不管怎么說,展子虞還是佩服的,點了點頭來到了方佑澤的身邊,將手搭到了那人露出來的胳膊上,半開玩笑地說道:“這次你盯著,我是真的。”
“哈……”韓公公抹了抹頭上的虛汗,無力地說道,“少谷主別開玩笑了。”
展子虞將自己的手拿下來的時候,禁軍也終于姍姍來遲,不得不說。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展子虞看著上去就拽著為首的將士不松手的韓公公,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但是這些并不是他能夠管的事情,他不過是一個大夫罷了,而且雖然能讓一個假的自己混進來有些危險,但是他并不覺得方佑澤能夠蠢到連他自己的安危都保護不好,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是這個人自己的問題。
他認同地點了點頭,像是為了說服自己,讓自己沒有負罪感一樣。
無視了后邊忙忙碌碌的禁軍,他坐在后面的簾子里面,將銀針一一收起來,然后做到了床邊的地上。
看了床上幾乎沒有血色的方佑澤,暗暗地嘆了口氣,這種事情,怎么就會發(fā)生得這么突然呢?
他不免得又想到那個人,街上的場景他并不是沒有看到,也知道林復他們能及時出面,也跟覃亦歌脫不開關(guān)系,但是方佑澤的事情呢,這件事情,她知道嗎?
她又不是神仙。
展子虞自己搖了搖頭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反正覃亦歌自己以前也說過不是嗎?她又不是神仙。
覃亦歌站在院子門口,看著外面陌生的道路,微微閉上眼睛,心里莫名堵著一股氣,上不去也下不來,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讓她有些煩躁,又有些擔憂。
會不會出什么事情呢,雖然她一向不相信這種預兆一樣的東西。
正想著的時候,身后傳過來章青的聲音:“走吧?!?br/>
“嗯,”她直起來身子,向著外面走去,還沒走出來幾步,就看到從另一邊走過來的萬云,挑了挑眉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