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歌無聊,拿著手里沒吃完的果子追了出去:“郡主!”
還沒走遠的易蘭衣收起來臉上的幾分落寞,煩躁地扭頭:“做什么?”
“郡主要去做什么?”覃亦歌在幾步遠的地方放慢了腳步走過去問道。
“回府啊,”易蘭衣惡狠狠地說罷,又帶了幾分諷刺道,“難道去李肘子的店里面嗎?”
“郡主在府內(nèi)有事情可做嗎?”覃亦歌渾然不在意易蘭衣對她的態(tài)度,說到底也是她先得罪了這個人的,她仿佛交好的朋友一般問道。
“我做什么跟你有關(guān)系嗎?”易蘭衣咬牙切齒,扭頭就走。
覃亦歌跟上去說道:“郡主要是無聊,我可以陪陪郡主,找點事情做啊?!?br/>
“做什么,在我面前耍輕功嗎?”易蘭衣含著怒氣說罷,又立刻后悔了,她就不該機會這個女子的話。
“郡主想要比武也可以,”覃亦歌倒是不在意的樣子,笑著說道,“我是說,郡主在府內(nèi)應(yīng)該憋壞了吧?我可以帶郡主出去玩玩啊?!?br/>
憋壞是真的憋壞了,易蘭衣這幾天心里壓了太多的東西,早就累得不行了。
但是歪頭看到身邊的女子,又是一陣煩躁,出去是想出去的,但是不想跟這個人出去。
而且,她看了看旁邊的千水,諷刺地勾了勾唇角,她是一個反臣的女兒,哪里有出去的資格。
覃亦歌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扭頭看了千水一眼,笑瞇瞇地說道:“千水,只要你跟著,我跟著,郡主就可以出去的吧?”
啊,就知道會這樣。
千水暗暗嘆了口氣,從覃亦歌從院子里面追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要往不好的方向發(fā)展了。
果然,但是想來這個人應(yīng)該是有自己的考慮吧,他想了想自家陛下的吩咐,嘆了口氣道:“嗯,可以?!?br/>
易蘭衣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千水,沒想到這個姓蘇的竟然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這么一想,更不爽了,她跺了跺腳往前加快了速度:“那又怎么樣!本郡主做什么要跟著你出去?”
“不是跟著我出去,只是我看郡主再憋下去,身子會受到影響的,我們就暫時放下仇怨,怎么樣?”覃亦歌“循循善誘”,“反正我們兩個都是無事可干的無聊人,為什么不能出去玩玩呢?”
“呵,”易蘭衣放慢了腳步,冷冷地說道,“跟著本郡主出去,你還想要玩?”
“為什么不行?”覃亦歌不解。
易蘭衣被噎了一下,伸手指著覃亦歌叫喊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嗎?那群人只會對本郡主避之不及!沒有一個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