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他們才剛剛商量出來一個對策的方向,就被掐死在這里了。
姜偃月沒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李老爺也沒清楚,唯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們完了,李家完了,姜家也完了。
而在長靖王府上,方佑澤正絞盡腦汁寫書文來贊揚他的父皇,英明神武,心懷天下,決斷果敢,慈悲為懷……
他是沒什么,除掉了一個眼中釘,但是朝堂卻就不怎么太平了,一個買官的死了,成千上百個買官的心驚膽戰(zhàn),這一刀太狠,直接斷了他們依仗的根基,如果處理不好,恐怕官場崩潰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也有人看明白了,兵部的人換了,刑部的人也沒了,這兩者有什么共同點呢,就是他們都是太子黨,都曾經(jīng)忠于太子,而兵部新上任的張幼恩呢,明眼人都知道,他活得亂七八糟,實際上卻一身清白。
傍晚的時候,秦懿實在是沒忍住,進了長靖王府上,看著正頭疼的方佑澤,一臉討好地問道:“王爺,您到底是怎么勸服了陛下,這么利落地除掉了姜大人的???”
方佑澤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鼻剀颤c了點頭道。
方佑澤將手中的紙筆遞給他道:“幫我寫一篇頌詞,我就告訴你。”
“這個簡單,我常寫?!鼻剀埠敛华q豫地就接了過來,
“你常寫?”方佑澤有些驚訝。
“是啊,一犯錯就要寫,寫給我父親,寫給陛下?!鼻剀灿蟹N往事不敢回首的感覺。
方佑澤了然笑了笑,給自己倒了杯茶后說道:“其實也沒多么難,只要讓我父皇知道,哪一個需要的時間長就是了?!?br/>
“什么意思?”秦懿不解。
“父皇最擔(dān)心不過是兩件事,一是自己在史書上的形象,而是這朝局是不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今日他若是除了姜家,需要做的不過就是穩(wěn)定朝局,還能換來一個明君鋤奸佞的名聲,可他若是不除姜家,史書里面記的東西,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恢復(fù)過來的。”
“哦……”秦懿拖長了音,帶著敬佩看著方佑澤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王爺你進宮一趟,陛下可就做出來決斷了?!?br/>
方佑澤笑了笑沒說話,有些事情他沒有跟面前的人說透,那就是梁帝已經(jīng)老了,也病了經(jīng)不起來年輕時候那些陰謀算計了,所以才任由他勸說,跟著他的思路走,而不自己在尋一些其他的辦法,他已經(jīng)沒有那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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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覃亦歌總算離開了京城,往南梁方向行駛,想到上次離開的時候,還是那個闖蕩江湖的二哥送她,現(xiàn)在那個人已經(jīng)是大燕的皇帝了,身邊的人卻換成了她那個時候最不信任的三哥。
覃亦肅自然也不是第一次離開京城了,騎在馬上護在馬車的旁邊,一邊走著一邊問道:“到了南梁之后,你還有什么打算?”
覃亦歌掀開簾子,將簾子掛到了旁邊自己趴到了窗口上,支著下巴說道:“自然是徹底扳倒方佑乾,讓南梁歸還大燕的土地和子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