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覃亦歌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有些頭疼,自己什么時候竟然能夠睡得這么熟了嗎。
她無奈地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沒起身,就見著宣娘端著一盤熱水從外面走進(jìn)來,她愣了一下,笑了:“宣娘怎么知道我就醒了?”
宣娘搖頭笑了:“哪里是我,是徽奴那孩子一直在窗口守著呢,剛剛聽到些動靜,就把一直燒著的熱水弄好了讓我過來了?!?br/>
覃亦歌會心一笑,果然,有她們的地方,才算是她熟悉的家,她起身洗漱,順口問道:“王爺還沒有回來嗎?”
“嗯,宮里傳話說,今天中午不回來了,讓我們不用等他?!毙镆贿厰Q著毛巾一邊說道。
我們也沒等過他啊,覃亦歌在心中應(yīng)了一聲,但也知道這個人應(yīng)該是在告訴她,宮中出了些許事情了,她又低頭問道,“三皇兄呢?他可起來了?”
說罷她又覺得自己問得多余,覃亦肅可不是偷懶的性子,睡過頭這種事情更是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過了。
但是聽到這句話,宣娘反倒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后才說道:“三皇子,今天早上已經(jīng)走了?!?br/>
“什么?”覃亦歌的動作停住,驚訝地問道,“怎么不叫我?”
“是三皇子特地囑咐說,不用叫醒公主的。”宣娘連忙說道。
就算她不說,覃亦歌也能夠想得到,嘆了口氣,這倒也是覃亦肅的風(fēng)格,他想必是不想面對那種離別吧,她略微有些失落,有些擔(dān)心,但是想想,覃亦肅的武功高強(qiáng),在南梁沒人認(rèn)識,也沒什么仇家,非要說的話,她現(xiàn)在的處境,卻是比覃亦肅要危險的了。
她定了定神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扭頭問道:“王爺有沒有說宮中出了什么事?”
“這個并沒有。”宣娘搖了搖頭。
那恐怕,清隱庵的事情,長靖王是去不了了,她嘆了口氣任由著宣娘給自己梳頭發(fā),一邊說道:“一會兒備車,我要去……”
她停了一會兒沒說話,宣娘將最后一個銀花簪子插進(jìn)去,低頭好奇地“嗯?”了一聲。
本來想說清隱庵的,話到嘴邊又改口道:“去紅楹樓?!?br/>
“公主……”宣娘自然是知道那紅楹樓是什么地方,一時間有些無言。
覃亦歌沖她笑了笑:“放心吧,我可不是去胡來的。”
“可是去那種地方,公主還要大搖大擺的嗎?”宣娘有些疑惑,但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她到底是個比較保守的女子。
覃亦歌無奈,想了想后,只好說道:“行,萬萬沒想到啊,這又是公主又是王妃,竟然出門都不能坐車了,那我微服,微服好了吧?”
“公主?!毙锩髦烂媲暗娜耸窃诙号挥傻冒櫰鹈紒?,在她看來,覃亦歌也不能算是那種能夠到處游玩的小女孩兒了,所以才更覺得不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