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歌也點了點頭,雖然陸禹衡的樣子跟以前有些許變化,但是一雙眼睛卻并沒有變化太多,依舊是好看的眉眼,也依舊是坦蕩溫潤的眸子,似乎在南梁不曾發(fā)生過一切,也是,他現(xiàn)在是陸遇,而不是陸禹衡。
現(xiàn)在前面講書的先生面對沒有精神的一眾學(xué)子,自然也沒什么心情講下去,扭頭的時候看到了站在旁邊的覃亦歌,皺了皺眉道:“行了,我看你們也無心讀書,散了吧。”
不待學(xué)生們歡呼,先生又補(bǔ)充道:“等到了時間再離開書院!”
說罷有些氣呼呼地走過來,對著覃亦歌行禮道:“沒能教導(dǎo)好學(xué)生,讓公主殿下看笑話了?!?br/>
覃亦歌有些驚訝,她可還沒亮出來身份呢:“張先生還記得本宮,榮幸之至?!?br/>
張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公主天人姿態(tài),依然是見之不忘?!?br/>
“張先生辛苦,快去歇息吧,本宮這里,就不勞煩先生了。”
“是。”張先生能在書院安然這么多年,除了他學(xué)術(shù)精湛,自然還因為他這明哲保身的性子,聽到覃亦歌已經(jīng)這么說了,也不再做停留,行了了禮便退下了。
學(xué)生們看著張先生離開,才歡騰地起了身往外沖,覃亦歌無心惹事,往旁邊的地方站了站,給他們騰了路出來。
既然是京城中的公子,依然是有個為首的人物的,覃亦歌看著被簇?fù)碇叱鰜?,雖然穿著學(xué)院中的白衣,腰間卻墜著一塊玉玦的年輕男子,微微歪了歪頭,她記得這個人,丞相卓師之子,卓展。
先不論詩詞才學(xué)怎么樣,至少樣貌也算是玉樹臨風(fēng)的,放眼京城,能夠毫不費力就贏得過他的,恐怕就只有一位五皇子了。
走出去的學(xué)生沒聽到張先生說的話,奇怪地看著這個蒙著面紗,穿著華麗的女子,有人不經(jīng)意地說道:“這明昭書院,什么時候也是女子可以隨意進(jìn)來的了?”
“你都能進(jìn)來,女子怎么了?”有人不滿地回了一句。
聽到后面的人說的話,卓展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扭頭帶著些許好奇,更準(zhǔn)確是說,是為了解開其余人的好奇,帶著笑容道:“不知姑娘是誰家的千金?怎么會來這明昭書院呢?”
覃亦歌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覃家的。”
“秦?”卓展愣了愣,思考了一下后道:“禮部侍郎秦大人家中的嗎?我怎么從未聽過還有一位千金呢?”
覃亦歌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知道也罷。”
“什么?”卓展看著面前女子淡漠的樣子,莫名有一種被看清的感覺,但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并不想太過為難一個女子,壓著火氣道:“姑娘說清楚又能有什么呢?”
覃亦歌抿了抿唇,剛想說話,陸禹衡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走了過來,沖著覃亦歌拱手行了一禮,沒有說話,他看得出來覃亦歌并不是很像暴露她的身份。
“我來找你,有些事情?!瘪喔杩粗懹砗獾?。
“去哪里?”陸禹衡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