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漠看完折子,倒是有些不解了,平素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道:“不過是一起尋常的殺人案,怎么會(huì)送到陛下的案上來的?”
梁帝舒展了一下身子,往前傾了傾后問道:“是尋常的殺人案,官宦子女,失手殺人,平民百姓投告無門,最后告到了朕這,你覺得,這是一個(gè)巧合?”
朱天漠沒有立刻說話,又低頭看了一眼折子道:“刑部姜大人的……侄子,或許,是因?yàn)檫@個(gè)?”
“那你覺得,他怎么會(huì)沒收拾干凈的?”梁帝問道。這種案子,他清楚地知道在南梁遍地都是,怎么偏偏到了這一次,就沒收拾干凈,被人抓著把柄,到了他這里呢?
“陛下是是懷疑,有人要對付姜大人?”朱天漠了然問道。
“除了這個(gè),你還能給朕想出來其他的原因嗎?”
“……”朱天漠不應(yīng)聲,直接問道:“那陛下,想讓微臣做什么?”
“查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在背后搞鬼?!绷旱蹖τ谶@種事情還需要吩咐有些不滿,擺了擺手道。
“是?!敝焯炷畱?yīng)聲就要下去。
“等一下,”梁帝卻忽地叫住了他,帶他回頭之后才問道:“最近,長靖王府,有什么動(dòng)靜嗎?”
“回陛下,王爺一直在府中養(yǎng)傷,王妃娘娘回了北燕,還沒有回來。”朱天漠如實(shí)說道。
“是嗎?!绷旱勰行┦洌謸]手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br/>
為什么呢,為什么別人都想要的這個(gè)位置,這個(gè)他不待見的兒子,恰恰毫不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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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覃亦歌看著后面全是些思念一類的話,暗暗嘆了口氣,將信收了起來,還好,他們沒出什么事情。
那枚魚符,本是她問覃亦客要到的,至于梁帝的舊聞,她還真的不在乎,只不過陸家所起的大火和焚情這種毒,她卻正好是從那段秘聞中得知的,也確實(shí)探查過了懷仁大師的行蹤,所以才賭了一把,不過還好,這種“證據(jù)確鑿”的賭她總是能贏。
在北燕不疾不徐,波瀾不驚地又過了兩天,她依言去了明昭書院,陸禹衡見到她的時(shí)候并沒有什么驚訝,除了眼上熬出來一圈黑青,到?jīng)]有其他的什么,看來她讓他查的東西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
她剛剛到了書院中不久,就見著卓展一臉興奮地跑過來道:“見過公主殿下?!?br/>
覃亦歌笑了笑,扯了扯自己已經(jīng)束起來的袖口,笑著說道:“本宮可從不食言。”
“那是,多謝公主!”卓展揚(yáng)眉道。
覃亦歌沖著陸禹衡無奈笑了笑,先往著靶場的方向走去,好在是卓展沒忍住率先興奮地前往靶場知會(huì)書院里地學(xué)生,覃亦歌才得了機(jī)會(huì)問道:“看那么多卷宗,想必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