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呂堅一直沒有成家的想法,連談幾門親事都被他自己攪和黃了,他的婚事才一直耽擱下來。云見山一想也是,當(dāng)即攬著云母的胳膊說:“還是娘厲害!”“沒有你的嘴厲害!”“對了,聽說你和晨星月底要去桃花鎮(zhèn)?”云母眉頭一挑,問起了其他。云見山嘻嘻一笑,反問道:“娘親也想去,不如一起?”云母搖搖頭說:“你們小年輕的熱鬧,我就不去湊了!”這話也就是客套客套,真不想去云母根本不會提這事,云見山心里門清。自云父去世,云家人再沒人提去桃花鎮(zhèn)。特別是在云母面前,就怕云母故地重游,觸景傷情。既然云母如今樂意一起去,云見山也想邀請云母一起去。云母難得樂意外出游玩,能有機會陪陪云母,他也覺得好。想到這里,云見山抱著云母胳膊不撒手,強硬地說:“不行,娘你得去,難得出去游玩,一家人就該一起,就算娘嫌我們煩,也要一起,誰讓你是我娘呢!”云母被哄得心花怒放,樂不可支地說:“好好好,一起去一起去!”時間如水,緩緩逝去,很快就到了月底休沐的日子。云見山和徐晨星早早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回家。田修斐倒是不急,慢悠悠收拾東西不說,還在一旁打趣兩人?!斑@么急干嘛?桃花鎮(zhèn)又不能長腳跑了?”云見山不干了,放下手里的東西去拉田修斐:“修斐哥,我想了想,都是一家人,不能把你落下,我們還是一道去桃花鎮(zhèn)吧!我記得你還挺喜歡鎮(zhèn)上的桃花酥的!”田修斐連忙拒絕,好不容易放個假,他可不樂意舟車勞頓。“別別別,為兄不看你們笑話了!”好說歹說,云見山才放開田修斐,田修斐趁機腳底抹油跑了。田修斐剛走,兩人還沒有得片刻清凈,又見有人來了,是皺著臉滿臉不開心的洛之源?!耙娚剑乙惨?,都是好兄弟,怎么能夠拋下我?”云見山頭都大了,誰告訴洛之源的?見云見山不說話,以為要被拒絕的洛之源更難過了,差點都要掉眼淚了。洛之源扯著嗓子喊:“見山,好兄弟,就帶我一起去嘛!”“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徐晨星被吵得頭疼,不悅低聲呵斥:“閉嘴,吵死人了!”洛之源被斥住,不敢說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徐晨星按了按發(fā)緊的眉心,冷聲道:“想去的話,還不快去收拾東西,慢了我們可不等你!”“真的嗎?”洛之源驚喜發(fā)問,卻是看向云見山。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某些事情上,洛之源是分得清誰做主的。云見山催促他:“趕緊收拾東西,一會兒我們就走了!”話音未落,得了準(zhǔn)信的洛之源就跑了,急匆匆收拾東西去了??此w快的背影,云見山看向徐晨星問::晨星怎么松口讓之源跟著了?”徐晨星眼皮不抬,十分平靜:“他愿意跟著就跟著吧,本來就是去玩的,帶他一個也行!”洛之源跟個孩子一樣,徐晨星本來也不是真的討厭他。云見山又是洛之源的朋友,大家之間能融洽相處自然是最好的。想到這里,徐晨猛的發(fā)現(xiàn),在云見山來到書院的這段時間,甲班眾人的相處,比之前融洽多了。不同于以往的客套,多多少少帶了幾分真心。就連自己,也放下了自己的高傲、冷漠與疏離,嘗試接納每一位同窗。徐晨星心頭一軟,果然這世間,唯有一人,能讓他心甘情愿改變自己。云見山倒是不像徐晨星想那么多,只以為徐晨星想開了,不再針對洛之源,就說:“這下好了,一路都熱鬧!”就洛之源那個嘴,整天嘰嘰喳喳,怕是一路不帶消停。徐晨星被逗笑了,笑著說:“沒事,到時候我和娘親一個馬車,見山和你的好兄弟一個馬車!”云見山烊怒道:“想得美,回頭我就讓招財準(zhǔn)備一個大馬車,我們四人都在一個馬車上,你點的頭,怎么能夠讓我一個人受累?”“好啊,我和見山一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徐晨星臉上笑容明媚,眉眼微瞇,清澈的眼眸里映照著眼前人的身影。云見山觸及他的視線,仿佛觸電般猛地收回視線,他轉(zhuǎn)身收拾行李。東西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云見山匆匆把箱子一關(guān),有些心不在焉地說:“我東西收拾好了,晨星你呢?”“我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等洛之源收拾好了我們就走!”洛之源是個沒成算的,讓他收拾東西,他只管拿銀票,匆匆收拾兩身衣裳就過來了。正好聽到徐晨星的話,提著包袱過來的洛之源就說:“我好了,走吧!”三人提著行李下了山,在一行提著行李的學(xué)生里面并不突兀。有人看到洛之源跟著,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洛之源又要去云家做客了。來到云家,洛之源先跟著云見山、徐晨星去拜訪云母,云母也早早備好了飯菜等他們。見洛之源不請自來,云母也不意外,洛之源時常來云家,早就是個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