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源磨磨蹭蹭,絲毫不著急,因為他帶傘了,還是被云見山瞪了一眼才老實去收拾東西。路上果然下起了雨,云見山出門,招財特意帶了傘和斗笠,徐晨星啥都沒帶,云見山就把斗笠給招財,自己和徐晨星同乘一把傘。張全武拿著之前徐晨星給自己的傘,不得不感嘆徐晨星套路夠深啊。秋昭搶了張全武帶來的斗笠,去給沒經(jīng)驗啥都沒帶的云允文送溫暖去了。云云文原本以為自己要淋雨回去,不料秋昭遞過來一個斗笠,秋昭還貼心給他找了接受的理由?!安恍⌒亩鄮Я艘粋€斗笠,有些累了,允文可以幫我拿嗎?”云允文接過斗笠,低聲道謝。秋昭笑笑,不說話,不再與他多說,轉(zhuǎn)身走了。云見山見狀,問徐晨星:“秋昭這是在干嘛?“他可不信秋昭有那么好心。云允文就在不遠處,徐晨星只好挨著云見山的耳朵,低聲解釋了洛之源與秋昭的賭。聽完徐晨星的解釋,云見山笑罵道:“真是的,什么東西都拿來賭,兩個不懂事的家伙!”先說秋昭,別人說啥他都想賭,洛之源要是說云鴻安,他是不是也得去勾引一波。至于洛之源,多少年了依舊沒長進,那張嘴就沒把門,話說出口前不動腦子,更是不知輕重。徐晨星倒是不操心這些事,對云見山保證道:“你放心,秋昭這人我了解,他應(yīng)該不會去做玩弄感情的事情,你看他現(xiàn)在對云允文好,估計也就是忽悠洛之源,做給大家看的。”云見山懶得理他們這些破事,當(dāng)即就說:“算了,隨他們?nèi)ィ[出什么事,后果也是他們承擔(dān)?!薄八麄兂袚?dān),那可未必,等洛之源輸了,求到你面前,你不管?”云見山搖搖頭:“我不管,這事是洛之源攛掇的,他自己收尾?!毙斐啃菗溥暌恍Γχf:“我不信,你真狠得下心?”“我當(dāng)然狠得下心。”他又不是菩薩,專門做慈善,洛之源主動招惹秋昭,活該他被秋昭教訓(xùn)。徐晨星一臉懷疑:“我不信,你怎么會不管他?”云見山腦子一熱,想也不想就說:“我要是幫他,我女裝三月?!钡嚷牭叫斐啃堑男β暎埔娚讲欧磻?yīng)過來,一臉懊惱,自己怎么回事,被洛之源傳染蠢病了?居然會想著打賭,還是這樣的賭。徐晨星可不會讓云見山糊弄過去,就說:“見山可不能反悔,我記下了?!痹埔娚奖疽蚕露Q心不幫洛之源,覺得自己不會輸這個賭注,就答應(yīng)下來。書院暫時風(fēng)平浪靜,但平靜的日子總是那么的短暫,在平靜過后,將會是更大的風(fēng)雨。三月的時光悄無聲息地溜走,四月的時光漸漸到來。在雨水和時光的滋養(yǎng)下,撒下的白菜種已經(jīng)長成了菜苗,已經(jīng)能夠吃了。在四月二號的勞動課上,大家不干別的,就是在摘菜苗。洛之源說:“這些白菜,我要拿回去做白菜湯,我要全部吃了?!痹埔娚叫Φ溃骸澳愠缘耐陠幔俊?“吃不完也不給別人?!甭逯礆夂艉舻卣f。段思華懟他:“那正好,你吃白菜我吃肉?;仡^我告訴方大廚,把這些白菜曬干了,全給你留著,夠你吃一整年,不夠的話,下一茬白菜也歸你。”一聽這話,洛之源的臉都綠了,他是喜歡吃自己的勞動果實,可這不代表他喜歡天天吃白菜啊。徐晨星不想聽他們兩個廢話,就說:“你們兩個,還是趕緊干活吧,別在那磨磨蹭蹭,說一堆廢話?!睆埲渥鳛樯洗卫绲氐拇蠊Τ?,直接躺在路邊的樹蔭下休息,看著他們干活的干活,斗嘴的斗嘴,十分愜意。寧文洲有些不樂意,對著云見山說:“你也不管管他們,拿出你管事的派頭來?!痹埔娚接行o奈,今天就是摘摘白菜,也沒別的活,大家愿意斗嘴就斗嘴吧,也不耽誤什么事兒。見云見山不為所動,寧文洲有些生氣,低下頭,氣呼呼地扯著白菜,他用的勁有些大,籃子里的白菜一眼看去,傷痕累累。田修斐見不得他糟踐東西,就對他說:“你要不樂意摘,在樹蔭下歇著?!薄罢l說我不樂意了?你別亂說?!甭犃怂@倒打一耙的話,涵養(yǎng)一向好的田修斐都忍不住露出白眼兒。和張全武一樣在摸魚的,還有秋昭和云允文,他們兩個坐在路邊,手上看似摘著白菜,但半天了,身邊放著的籃子里就沒見幾根白菜。兩個人在說著悄悄話,秋昭問他:“最近你爹消停多了,大家心里都放松多了。”云允文看著秋昭精致的側(cè)顏,猶豫一下還是提醒他:“我覺得我爹不會一直老實的,你還是小心一點吧。”秋昭微微一笑,十分光棍地說:“沒事兒,我不怕,反正有你陪我,咱倆難兄難弟。”云允文露出一臉苦笑,心道:現(xiàn)在你是這樣想的,等被我爹折騰的時候,被我爹連累的時候,恐怕你的想法就會變了吧。秋昭,你,你到時候,還會愿意做我的好兄弟嗎?就一眼,秋昭就知道云允文在想什么,他不擔(dān)心,反正他不怕被折騰。只要能得到他的信任,讓云允文幫他演戲,騙過洛之源,他也不介意意費點心思,跟人做一對塑料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