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星就想得比較透徹了,就說:“不上鉤就直接揍!”秋昭頗為贊賞地看了一眼徐晨星,夸道::“行啊,徐晨星,原來你也一肚子壞水呢!”云見山看不過去了,這人一天不欺負人、占占口頭便宜,不痛快是吧?看了一眼秋昭已經(jīng)畫好的眉,云見山皺著眉故意說:“你這畫得一般?。 薄澳睦镆话??”秋昭停了動作,瞪著一雙眼睛,整個人蓄勢待發(fā),若是云見山說不出個所以然,就要慘遭他的毒手了!云見山搖搖頭,指著秋昭的眉毛說:“你這眉毛兩邊不一樣啊,你看看晨星的眉,這么漂亮的眉在你面前,你都不會借鑒模仿!”秋美人哪哪都美,唯獨眉毛淡、眉形差,兩邊形狀還不一樣,硬生生削了他三分美。徐晨星的眉就不一樣了,眉毛濃黑,天生的弦月眉,搭配狹長的丹鳳眼,只看其眉眼,便只其俊美?!澳抢献犹焐济瓦@樣,老子能咋辦?”秋昭扔了石黛,在馬車里罵罵咧咧,最后氣不過還踢了一腳車璧。張全武連忙哄他,云見山和徐晨星卻是在捂嘴偷笑。云見山轉(zhuǎn)眼一看,就見徐晨星眉眼彎彎、唇角帶笑,一雙眼熠熠生輝、顧盼生情,眼里似藏著千言萬語,最后卻化為簡單的幾個字。“見山,謝謝你!”他的聲音微弱,只有一直看著他的云見山聽見了,兩人會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秋昭發(fā)泄完了,正準備坐下繼續(xù)他之前未競的事業(yè),瞅見兩人的眼神交流,心里暗罵一句狗男男。氣不過的秋昭強硬擠到兩個人中間,惡聲惡氣地說:“往旁邊坐坐,這里光線好,方便大爺我畫一雙驚天地泣鬼神的美眉!”云見山和徐晨星兩人寬宏大量地把位置讓給秋昭,兩人心里都一致在想:秋昭能不能畫出驚艷眾人的眉毛他們不知道,倒是這如夜叉般的脾氣能讓人直呼見鬼!馬車里一時陷入沉默,只有秋昭化妝挽發(fā)的細碎聲響。張全武不太清楚秋昭、云見山等人要怎么收拾人,就問:“能不能具體說說,一會兒要怎么辦???”別到時候他反應(yīng)不過來壞了事,回頭秋昭能整死他!云見山咳了一聲說:“全武,沒那么復雜,秋昭扮做女子,你就扮女子的兄長或——丈夫?!睆埲渖眢w一抖,手里的銅鏡差點沒拿穩(wěn),娶秋昭做娘子,是有多想不開,那不得天天做噩夢!秋昭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早上沒吃飯啊,連個鏡子都拿不?。俊薄耙粫?,你就扮我男人,他們?nèi)齻€扮我兄弟,明白了?”張全武點點頭:“明白!”“唉,對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取個假名?”云見山擺擺手,示意把取名的權(quán)利讓給秋昭,徐晨星、呂堅也不說話,以沉默表示同意。秋昭也不客氣,對趕車的呂堅說:“你,牛大壯!”“你,牛二壯!”這是云見山?!澳悖H龎?!”這是徐晨星。“那你呢?”云見山好奇地問?!芭D档ぁ!?張全武噗嗤一聲笑出來,秋昭立馬回瞪他,惡狠狠地說:“你,馬大黑!”這下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牛和馬,真是絕配,秋昭真是個人才!秋昭看到幾人不情愿的表情,心里舒坦了,繼續(xù)梳妝打扮,很快,一個姿容艷麗的牛牡丹就出來了。出門時云見山徐晨星等人就已經(jīng)換上了粗布短衣,卸下了精致的配飾,再把臉和手抹黑,幾個人光看外表,就是活脫脫的底層小老百姓。進了城,把馬車寄存在車馬行,之前打探消息的人送來旁支三人的消息。云鴻安舟車勞頓,還在客棧休息,云允城看似在城里四處閑逛,實際在有意無意打探云家和云霧書院的情況,至于云允文,在戲樓聽戲。云見山當即決定,先去整聽戲的云允文,五個人來到云允文聽戲的戲樓,買了幾張最低廉的票進了戲樓。云見山等人假裝看著戲,張全武則是趁人不注意去找人了。很快,張全武回來,就是臭著一張臉:“人在茅廁!”秋昭一聽,嫌棄地皺眉,想想要和剛從茅廁剛出來的人搭訕他就不舒服。哪怕秋昭帶著帷帽,云見山都能感受到他的嫌棄,就說:“要現(xiàn)在去,還是等等?”等云允文散散味。事到臨頭,秋昭不肯錯過機會,咬牙切齒地說:“就現(xiàn)在,這可是好機會,你們準備好!”說完,秋昭就獨自一人往茅廁那邊走了。古代有男女大防,男女的茅廁自然是分開的,不過這戲樓設(shè)計得不好,去男女茅廁的路前面是相同的,半路才分開岔路。秋昭行至岔路,就避在一個角落守株待兔,他提前看過三人的畫像,不用擔心認錯人。很快,岔路那邊出現(xiàn)一個人影,秋昭瞅見這道人影,裝作正往茅廁趕的樣子。低頭不看路的秋昭,就這樣撞到云允文身上,秋昭順勢一倒,帷帽滑落,露出秋昭國色天香的嬌容。美人摔在地上,剛好能看到姣好的側(cè)臉與完美修長的脖頸,似是摔得狠了,美人眼里含淚,頗為楚楚可憐。云允文本欲罵人,見了這等美人,眼里閃過驚艷,整個人直勾勾地看著秋昭口水都忘了往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