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徐晨星是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冤枉。云見山一臉嚴(yán)肅:“我知道你沒有欺負(fù)他的意思,但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蛟S你覺得你的話沒有傷害,不過戲語逗弄,但聽在洛之源耳里,他會難過、糾結(jié),甚至是患得患失。”見徐晨星一臉無措,云見山和緩了語氣說道:“晨星,不要傷害他人,就如同我不想傷害你一樣。我知道,你沒有壞心,在我心里,你是個再好不過的人?!毙斐啃强嘈?,臉色發(fā)白,他抬起頭,努力不讓淚滑落:“我再好,你不喜歡,有何用?”云見山搖搖頭,溫聲說:“不是不喜歡,我怎么會不喜歡你?你是我,一直護(hù)到大的弟弟。可是晨星,我不愛你,愛從來不受控制。你現(xiàn)在是書院學(xué)子追捧的才子,未來或許會成為風(fēng)光無限的狀元郎,做君王信重的臣子,做百姓愛戴的父母官,甚至青史留名、后人敬仰……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晨星受萬人敬仰的未來。”“晨星,你的未來里,不能只有我?!彼脑捳Z里,透露出千般柔情萬般珍重,溫柔無比,卻刺得徐晨星再次落了淚,無比溫柔的話語卻透露出殘酷的意味:他不愛他。見山,可你這么溫柔,這么好,叫我如何放得了手。云見山掏出手帕,擦去徐晨星眼角的淚:“別哭了,讓你同窗看到了,會笑話你的。”徐晨星語氣哽咽,說不出話,看著云見山,紅了眼眶,眼里盡是哀傷與難過。云見山把手帕放進(jìn)徐晨星手里,不再多言,轉(zhuǎn)身走了,希望徐晨星早日想開吧!看著云見山的背影消失,徐晨星捏著他給的手帕,失魂落魄回了齋舍。洛之源已經(jīng)找出了徐晨星的衣服,拿到水井邊,打水洗了起來,見徐晨星這樣,不解地問:“徐晨星,你怎么了?”徐晨星捏著手帕,一言不發(fā),洛之源猜測地問:“難不成你被大黃咬了,不好意思說?!贝簏S,是紀(jì)夫子養(yǎng)的狗,不咬人,洛之源完全是在胡說八道,想套話來著。水井旁時常有人洗衣服,這里放了好幾個板凳,徐晨星隨意找了個板凳坐下來,低頭沉默。洛之源看著,心里就跟貓抓了一樣,心癢難耐。徐晨星見洛之源這樣,滿足了他的好奇心:“你知道嗎?我和見山自小就訂下來了,以后我們是要結(jié)契的,可他不喜歡我,你說,我該怎么辦?”洛之源是傻白甜,不是沒見識,知道結(jié)契是什么,就說:“可能,見山,他,沒有分桃斷袖之好呢!這個也不能勉強(qiáng)啊,你說是不!”“可我好喜歡他,好想跟他在一起?。 毙斐啃怯挠牡?。洛之源揉揉衣服說:“要不霸王硬上弓!”徐晨星瞥向他,語氣有些涼:“他可是你好兄弟!”洛之源嘿嘿一笑:“沒事,我半路帶人救下他!”不知想到什么,洛之源笑得更猥瑣了。見徐晨星依舊不開心,洛之源就說:“俗話說,烈女怕纏郎,你得努力追??!”“我已經(jīng)努力好多年了!”洛之源來勁了:“那要么是你努力的方向不對,要么是你不夠努力!”見徐晨星一臉請教的樣子,洛之源衣服也不洗了,坐過來挨著徐晨星說:“來來來,我們聊一聊。”“你給他寫過情書嗎?”“你給他送過特殊的禮物嗎?”“你約他一同外出游玩過嗎?” “咳,你有□□他嗎?”見徐晨星連連搖頭,洛之源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說:“徐晨星你這樣不行啊,啥都沒干,怎么把云見山追到手!”徐晨星點點頭,回過味來了,這洛之源言之有理啊!洛之源見徐晨星贊同他,更高興了:“是吧,我就說,追人得主動,不能太矜持,矜持是對外人的,當(dāng)然了,要把握那個度,不能讓對方覺得你太孟浪、隨便?!毙斐啃强聪蚵逯?,仿佛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一樣:“沒想到,你懂得那么多!”難不成,這傻孩子,已經(jīng)哄騙了無數(shù)少女了!洛之源得意一笑:“那可不,這些都是我爹娘教我大哥二哥追心上人時,我在一邊偷學(xué)的?!薄耙院蟀。阌羞@方面的困惑,盡管來問我!”云見山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正在和徐晨星商量如何追求自己,他和寧大哥正在圈地。書院所在的云霧山是云家的地盤,云霧山腳其實能開出一大片的田地,但這片地不怎么肥沃,附近能開出肥沃田地的荒地很多,云家不缺這幾塊田地,就沒有開。云見山和寧大哥圈了兩畝地,做好標(biāo)記,這就是甲班十一人以后的勞動目標(biāo)了。寧大哥看著這兩畝地,笑著說:“甲班的學(xué)生,以后有的忙了!”云見山說:“比起夫子的游學(xué),他們會喜歡這個的!”寧大哥點點頭:“學(xué)習(xí)實踐一番,也不是壞事,若是五谷不識、雜草禾苗不辨,也給書院丟人!”第19章 勞動圈完地,云見山一個人回家了,半路遠(yuǎn)遠(yuǎn)瞧見前方一個身影有些熟悉,仔細(xì)瞧瞧,發(fā)現(xiàn)是蘇母。云見山上前打著招呼:“伯母好!”蘇母背著一個包裹,聽見云見山的聲音,轉(zhuǎn)頭一臉驚喜地說:“云少爺,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