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見山和徐晨星對視一眼,心里十分無語。洛之源和段思華已經(jīng)走過來,一看秋昭和張全武提著的竹筍,心里警鈴大作。洛之源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們也摘竹筍了?”秋昭還想逗逗人,就說:“是呀,這么巧?!甭逯匆荒樣樞?,有些尷尬地說:“是挺巧的?!倍嗡既A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看向張全武,眼神詢問情況。張全武沒秋昭性子惡劣,現(xiàn)在大家都是難兄難弟,他閉了閉眼,就開口提醒:“老實交代吧,竹筍其實都是見山和晨星掰的,只不過沒帶回來罷了?!甭逯春投嗡既A的臉瞬間綠了紅,紅了綠,煞是精彩。洛之源一臉心虛對云見山說:“見山,剛才跟你開玩笑呢。這是我們幫你帶過來的竹筍。”洛之源笑容苦澀,段思華苦著一張臉,今天這臉是丟干凈了。一回生二回熟,云見山和徐晨星也不想多加計較,徐晨星直接開口:“和他們兩個一樣,一遍學規(guī),交給見山?!薄澳銈冞€沒拿完吧,一會兒你們四個人去把剩下的竹筍拿回來?!痹埔娚椒愿赖?。段思華和洛之源一臉沉痛地點點頭,秋昭和張全武也點點頭。洛之源看向云見山,躊躇幾番還是選擇道歉:“見山,對不住?!痹埔娚街肋@幾個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也沒生氣,就說:“長長記性?!薄拔抑懒?。”洛之源本就是和段思華一起,有人壯膽才干這事的,被揭穿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了。段思華也開口道歉:“是我不好,鼓動的他,我在這里正式道歉?!薄昂昧耍瑒e讓這些事壞了一天的好心情,把東西拿到廚房,大家各自去玩吧。見山準備了那么多,大家可不要辜負啊?!毙斐啃且痪湓挘瑸檫@件事畫上句號。把竹筍和香椿拿到做飯的棚子那里,方大廚已經(jīng)帶著人在忙活了。見幾人提著東西來,雜役們連忙接過東西,方大廚走過來打招呼:“云管事也去摘野菜了,瞧瞧這香椿,真嫩。真是難得?!薄斑€要辛苦方大廚你做了?!痹埔娚降??!靶量嗌栋?,都是我分內(nèi)之事。你還從云府調(diào)來那么多人,那幾個廚娘手藝可好了,正好我學習學習?!痹埔娚叫χf:“方大廚你也不差?!痹埔娚胶竺嬗仲I了幾本廚藝書給方大廚,方大廚的手藝如今越發(fā)好了。徐晨星也跟著說:“我們都等著你的午宴呢?!薄鞍谖疑砩?。”方大廚拍著胸脯保證。把東西放下,幾人沒有久留,秋昭等人去把剩下的竹筍拿回來,云見山和徐晨星則是四處溜達去了。徐晨星看向在空中飄揚的風箏,問道:“見山一起去放風箏如何?”“好啊?!痹埔娚近c頭,反正閑著無事。風箏的樣式很簡單,都是沒有圖案的矩形風箏,若是覺得單調(diào),備了顏料筆墨,可以在風箏上畫上自己喜歡的圖案。畫畫,是云見山的拿手好戲,雖然別人并不知道,云見山看向徐晨星,不知他是否想在風箏上畫圖案。 徐晨星拿了兩個風箏,粲然一笑:“見山,我們?nèi)ギ孅c圖案怎么樣?”云見山拿過其中一個風箏,點點頭。兩人坐在擺著筆墨顏料的桌子前,徐晨星問:“見山想畫什么?”云見山搖搖頭,他還沒想好,就問:“晨星想畫什么?”徐晨星撐著頭,歪頭看著云見山,笑臉吟吟地說:“就畫山水景色吧,山水悠悠,我喜歡,見山呢?”“隨便畫點花花草草吧。”說完,云見山執(zhí)筆,寥寥幾筆,一朵山茶躍然紙上。徐晨星掩嘴失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姑娘畫的。”云見山反問:“不好看嗎?”徐晨星斬釘截鐵地說:“好看?!薄昂每茨蔷退徒o你?!薄昂??!毙斐啃切χ障?。接著,徐晨星在風箏上畫上重重山峰、悠悠江水,附上一輪明月,待墨跡干透,徐晨星指著風箏說:“我把我畫的風箏送給見山?!薄皡s是我占便宜了?!痹埔娚浇舆^風箏,笑著說。風和日麗,惠風和暢,兩人放起風箏,隨著春風,風箏飛在碧空中,最后用剪子剪斷風箏線,據(jù)說這樣風箏可以帶走病邪??粗L箏飛走,徐晨星眼里閃過遺憾,云見山見狀,就問:“怎么了?還想玩,再去拿一個。”徐晨星搖搖頭,看向遠處的秋千,說:“時間不早了,我們?nèi)ピ囋嚽锴??!痹埔娚接行┮馔猓骸皼]想到你還喜歡這個?!逼鋵嵡锴菫楸嗟男√}卜頭準備的,不過云見山看也有甲班和乙班的學生去玩,好在秋千設(shè)得多,沒有出現(xiàn)爭奪的慘劇。兩人尋了個空的秋千,徐晨星坐下來,看向云見山,期待地說:“見山推我可好?”云見山不說話,只默默走到徐晨星身后,以不輕不重的力道推著徐晨星。徐晨星隨著秋千蕩在空中,清風拂過面頰,衣角輕揚,偶爾打在云見山臉上,徐晨星感受到云見山的手輕輕推著自己的力道,仿佛能感受到云見山手上的溫度,徐晨星不自覺露出燦爛開朗的笑容,如驅(qū)散陰霾的烈陽。有些事仿佛一直未變,但實際的情況誰又知道呢?